韓錚能感覺到那年輕玄甲衛羨豔的目光。
他倒是讓韓錚想起了山南道的楊天奇。
但韓錚卻也沒想過要提拔對方什麼。
進入蕩魔司便要時刻準備著跟妖魔拚命,而進入十三衛,那更是什麼危險來什麼。
威風是威風,但那也都是用命搏來的。
所以一切都是要看造化的,那年輕人若是將來真有這番造化,說不定韓錚還真能在十三衛中看到他。
此時韓錚和項元恭等四人也是直奔鶴鳴樓而去。
路上項元恭問過韓錚要不要召集其他靖安衛的人手直接把鶴鳴樓給圍上,韓錚直接拒絕了。
眼下公孫元也隻是有嫌疑,而不是有確定證據證明對方有罪,動靜鬨的太大不妥當。
真搞成了蕩魔司和軍方的衝突也不好收場。
況且對方是孤身一人來赴宴的,也用不著那麼多人動手。
一刻鐘後,韓錚等人便到了鶴鳴樓外。
鶴鳴樓位於京城的中心區域,乃是一座主打雅致奢華的酒樓,其頂樓還圈養著幾隻異種仙鶴所以才叫做鶴鳴樓。
此時鶴鳴樓頂層的包廂內,滿桌的珍饈美食前,一名華服公子和一名身穿金色明光鎧的中年軍人正在對飲。
這二人正是定遠侯世子徐天星與南城鎮守將軍公孫元。
而徐天星身後還站著三名道士,一個個身上氣息幽深玄奧,根基底蘊異常深厚。
“小侯爺,這件事情拖了這麼多天,你也應該給我一個說法了吧?”
徐天星相貌陽剛俊逸,雖然年輕,但卻透露著一股沉穩之意。
他一邊給公孫元倒酒,一邊淡淡道:“說法,公孫將軍要什麼說法?”
公孫元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冷聲道:“小侯爺,我幫你們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現在事情做到一半,你承諾我的東西呢?總不能隻給一半吧?”
徐天星將酒杯遞到公孫元身前,淡淡道:“公孫將軍,你我認得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話做事要憑良心。
你幫我們做事,我們又何曾虧待過你?
這些年來軍方人事更迭,四城鎮守將軍在京城可是標準的肥差,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
若是沒有我們,你認為你能在這個位置上呆這麼長時間嗎?恐怕早就被踢到鎮妖關吃沙子,去跟妖魔拚命了!
還有你的玄真寶體需要大量丹藥秘寶來淬煉肉身方能大成,這些年來我們又給了你多少的靈藥丹藥?
而公孫將軍你卻要的越來越多,做事也是越來越不認真。
前幾次運送兵器出城,甚至差一點就被人看見!
還有這一次,是誰讓你去見潘巧娘的?你可知道萬一讓人發現了你的行蹤,我們的一切布置便都白費了!”
最後一句話徐天星厲喝而出,手中的酒杯竟然轟然炸裂。
公孫元怒聲道:“武庫失火,兵器丟失,這麼大的案子爆了出來我能不著急嗎?
我給你們傳遞了消息,結果卻沒人理我,我能找到的便隻有那女人!
你們能讓譚方當替罪羊,我怎麼知道有朝一日,你們不會讓我也當替罪羊?”
徐天星背後三名道士眼中看向公孫元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徐天星卻擺了擺手。
就算他們要殺公孫元,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你也知道武庫一案是那麼大的案子,如此大的案子,我們不將所有首尾都擺平了,你可知道會牽連出多少人?
時間如此急切,我們又哪有時間來安排你?
這一條線上的人,公孫將軍你在最中央,隻要首尾不出事,你便絕對不會被人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