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錚去過的寺廟不多。
準確點來說,他就隻去過山南道的大悲寺。
其實論及底蘊實力,大悲寺都要強過羅浮寺。
羅浮寺雖然也有陽神境級彆的大宗師,但那是靠著羅浮寺這麼多代主持跟京城的達官貴人打好關係,發展香火,積累資源,這才終於在上一代出了一位陽神境的大宗師。
整個羅浮寺的曆史上,除了創派祖師,隻有當代主持慧海禪師和上一代主持是陽神境,其餘都隻是真丹境而已。
並且大悲寺還有鎮寺神兵在,功法也要比羅浮寺更強。
現在大悲寺隻有一位陽神境的大宗師才是不正常的,昔日大悲寺巔峰時期可是出過法相境強者的。
不過論及寺廟的規模,這羅浮寺卻建的要比大悲寺更加華貴。
那些大殿頂部蓋的可都是上好的琉璃瓦,殿內任何一座佛像都是金身澆鑄,甚至就連羅漢像都是金身的。
寺內那些待客的僧人在武道上麵或許平平,但一個個都白白胖胖,可絲毫都不像是吃素的模樣。
韓錚被守門的弟子帶到了一間議事堂內,一名慈眉善目,看著便德高望重的老僧從其中走出來,衝著韓錚等人雙手合十一禮。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蕩魔司的諸位大人,不知道諸位大人來我羅浮寺所為何事?”
慧海禪師的態度很客氣。
他雖然是陽神境的大宗師,但在這強者輩出的京城,是龍你也得盤著,陽神境並沒有橫行京城的資格。
韓錚笑了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就不跟慧海禪師你打機鋒了。
今日我來,是想要送你們羅浮寺一場造化富貴的。”
慧海禪師微微皺眉。
江湖上誰不知道蕩魔司的德性?
蕩魔司上門還能送一場富貴,送你進黑獄還差不多!
“阿彌陀佛,我羅浮寺向來都不參與任何江湖紛爭,隻求安安穩穩在這浮雲山上供奉我佛香火。
這造化富貴我羅浮寺也不想要,韓大人還是給彆人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慧海禪師警惕性極強,甚至都不想給韓錚說話的機會。
但韓錚卻自顧自的說道:“慧海禪師你先莫要推辭,這造化若是整個浮雲山,你也不想要?
浮雲山一寺一觀,白雲觀的香火一直都要比你羅浮寺鼎盛,實力也要比你羅浮寺更強一籌。
一山難容二虎,自然也難容兩派,更彆說是道佛兩派。
將來白雲觀發展的越來越強,哪裡還有你羅浮寺的容身之處?
恐怕到時候你們供奉的佛祖都要換成道尊了。
不過那白雲觀自己作死,牽扯到一樁大案當中,我如今便要去白雲觀調查此案,還希望羅浮寺配合。
隻要慧海禪師幫我解決掉白雲觀,這浮雲山豈不是你羅浮寺一家獨大?”
慧海禪師聽完後,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道:“抱歉了韓大人,貧僧是方外之人,連江湖紛爭都不想摻合進去,更何況是朝廷的種種紛爭。”
慧海禪師一聽是朝廷的案子,其中必然牽扯極大,他就更加不想摻合進去了。
一旦弄不好,他們羅浮寺可就要遭殃的。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富貴機緣,不要也罷。
而且眼下蕩魔司已經盯上了白雲觀,白雲觀將來定然是要倒黴的。
被蕩魔司盯上,輕則元氣大傷,重則破家滅門!
到時候這浮雲山還不是自己一家說了算?
反正動手不動手白雲觀都要倒黴,他又何必去上趕著幫蕩魔司?
慧海禪師表麵上慈眉善目,好像是有道高僧一般,實際上這心思算計可是精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