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年拍了拍柳靈筠的手,轉頭對韓錚等人道:“老夫這些年在天羅城也不是吃乾飯的,雖然沒能將血魔教的餘孽找出來,不過也查到了一些東西,不過越查便越感覺棘手。
天羅城有兩大勢力,一個是城外的羅天武宗,一個是城內的魏國公寧家。
最開始的時候每次我剛抓到那些血魔教餘孽的蹤跡便被他們逃脫。
血魔教那幫地老鼠的血影浮光**和血影分神**極其的難纏,要不是老夫境界跌落也不至於追不上他們。
後來老夫集中全部力量圍堵那些血魔教餘孽,不過對方隻要逃到了羅天武宗和魏國公寧家的勢力範圍內便徹底消失。
再後來老夫又出手了數次,但每次那些血魔教餘孽都好像提前知道消息一樣。
要麼就是徹底隱匿,要麼就是滑不留手,逃到這兩家的勢力範圍內便消失不見。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老夫嚴重懷疑,這兩家,或者說是其中一家絕對跟血魔教絕對有著不清不楚的勾結!”
韓錚疑惑問道:“既然您懷疑,為何不上報大都督呢?當地大勢力跟血魔教勾結,這種事情可沒辦法往下壓的。”
周喬年歎息道:“韓小友你們加入蕩魔司的時間不長,所以並不太知曉我蕩魔司的難處。
我蕩魔司對待妖魔自然可以下狠手,但偏偏對待那些江湖勢力卻不能太過狠絕,不然容易遭到反噬。
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蕩魔司才立下了規矩,不可不教而誅。
那天羅武宗和寧家都是有著陽神境強者的勢力,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又怎好上報給大都督?
天羅武宗底蘊悠長,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這天羅城甚至都是因為建立在天羅武宗身邊而起的名字。
還有魏國公寧家,曾經可是大周的頂尖勳貴,隻不過因為其祖先在皇位之爭時站錯了隊,這才被逐出了京城。
但魏國公一脈的先祖可是當初跟隨大周太祖打天下的大將,能夠受封國公本就代表著其先祖所立下的功勞極其的驚人。
所以哪怕對方在皇位之爭時站錯了隊都沒有被剝奪爵位。
老夫的目標太明顯,甚至我懷疑自己周圍都有血魔教的探子。
這次正好韓小友你們來了,隻要你們能調查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跟血魔教有勾結,老夫不用上報大都督援手,自己便能將他們剿滅!”
周喬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之色:“當初鎮妖關一戰,雖然老夫自身受傷嚴重,甚至境界都跌落到了真丹境。
但生死搏殺之時,老夫一樣能彙聚天地之力,短時間與陽神境的大宗師一戰!
不論是那天羅武宗宗主陳長青,還是當代魏國公寧世修,老夫都全然不懼!”
柳靈筠在一旁嗔怪道:“老爺,蕩魔司還有其他強者在呢,您這麼大年紀,就莫要逞威風了。”
周喬年大笑道:“靈筠你嫁給我,因為你覺得老夫還算是個英雄。
但若是連些許危險都止步不前,那還算是個什麼英雄?有這般畏畏縮縮的英雄嗎?
天羅城是我周喬年鎮守之地,這幾年奈何不得血魔教那些餘孽就已經讓我無顏麵見大都督了。
若是最後清理這些血魔教餘孽,鏟除這些勾結血魔教的敗類還要讓大都督派援軍的話,我周喬年還有什麼臉麵鎮守天羅城?”
說著,周喬年又將目光轉向韓錚等人,舉起酒杯道:“老夫無能,麾下也無人可用,調查血魔教餘孽這件事情就麻煩韓小友幾位了。”
韓錚舉起酒杯,一飲而儘,沉聲道:“周老大人放心,我等必然儘力而為。”
身旁的項元恭等人也連忙舉起酒杯,一場宴席過後,眾人散去。
韓錚則是將項元恭三人全都喊到自己屋內,關上門,以內力散掉自身酒氣,布下內力屏障隔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