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修父子一死,這波血魔教的餘孽幾乎便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力了。
不過周喬年說的也對,這些真丹境的血魔教高手若是逃走了一個都是極大的麻煩。
血魔教的功法威能先不論,光是用在逃命之上就是難纏至極。
走脫了一個,將來再想抓住對方可能都要耗費數倍的力量才行。
韓錚轉頭對項元恭等人道:“留一部分人繼續保衛魏國公府,莫要放走一個人!
你們跟我一起去追殺其他血魔教的真丹境武者。
勿用著急,他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哪怕是動用血影浮光**也沒辦法跟你們拉開太長的距離,這門功法就不適合長途奔襲。
以你們的力量底蘊,隻要遠遠的吊在他們身後,完全可以硬生生將對方耗死的。
當然若是有機會儘量抓活的,我感覺血魔教的力量不止這些,最好再審問審問。”
項元恭等人都是點了點頭,連忙追過去。
韓錚也選了一個逃遁速度最快的目標追了過去。
不過韓錚還有些疑惑,那潘巧娘去哪了?
潘巧娘也是血魔教真丹境的武道宗師,按理來說也應該在這裡的才對。
但從開打到現在韓錚卻都沒看到那潘巧娘的蹤跡,這倒是讓韓錚有些詫異。
當然也有可能那潘巧娘去了其他地方,恰好沒在天羅城。
讓那潘巧娘躲過一劫倒是有些可惜,對方好像是知道武庫一案背後的一部分隱秘。
韓錚此時氣血消耗的有些大,之前服用的那些恢複氣血的丹藥雖然不至於是杯水車薪,但也無法彌補韓錚氣血上的巨大虧損。
所以韓錚並沒有動用血影浮光**強行去跟那血魔教的餘孽比拚速度,隻是不緊不慢的吊在對方身後。
血影浮光**的熟練度已經達到了圓滿,韓錚對這門功法了解的無比透徹,自然知道它的消耗有多大,極限在哪裡。
韓錚一路跟到了天羅城外荒林之中,逃走的那血魔教的餘孽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對方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但此時他卻麵色蒼白如紙,甚至連施展血影浮光**都沒辦法連續了。
“逃啊,你倒是繼續逃啊,早些束手就擒,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那中年人這次索性不逃了,猛然回身,怒喝道:“你這蕩魔司黑皮狗莫要猖狂!我聖教是殺不絕的!
今日你彆想從我口中得到半個有用的字,今日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給你這黑皮狗送一丁點的功勞!”
說著,那中年人直接動用紫血玄陽**,點燃了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氣血。
韓錚略微有些無語的摸了摸下巴。
這家夥一副正氣凜然,慷慨就義的模樣做什麼?
他這副做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義士,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物呢。
不過該說不說,血魔教作為一個邪教組織,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培養弟子的。
明明都已經被滅門了,但暗地裡竟然還能發展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來,並且每一名弟子都忠心耿耿,也不知道這血魔教究竟有什麼魔力。
“有時候你不想說也沒用,到了我手中,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你以為那費長老是怎麼供出你們來的?”
韓錚森然一笑,配合著他所說的話,妥妥的朝廷鷹犬模樣。
就在韓錚準備動手的時候,荒林另外一邊卻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影探出頭來,略微詫異的看了韓錚一眼:“呦,好巧啊,又見麵了。
不過話說跟你見麵總沒好事,每次碰見你肯定倒黴。
上次是羅道人,這次又是青冥劍廬的雜碎,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克我?”
這突然竄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上次自山南道分彆後便再也未見過的步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