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風陷在黎夭夭溫暖柔軟的懷抱中,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的細腰,大手用力攥著她腰間的獸皮,幾乎要將黎夭夭的衣服抓爛。
黎夭夭像哄一個做噩夢的小孩一樣,規律地輕拍他的肩膀。
陷在夢中的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隻能緊緊依偎住唯一的溫暖。
羽翼融化了一夜,黎明時分,曉色將明,他的雙翼才漸漸恢複原樣。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入洞穴,堪堪照亮兩人的腳邊方寸。
黎夭夭迎著光垂首打量他,滿頭的紅發似乎紅的更加豔麗了,與鋪陳的羽毛交相輝映。
看著他沉睡的樣子,黎夭夭把手放在他的脖頸處,微微用力。
脈搏比昨晚強勁許多。
她麵容沉靜,瞳孔如平靜的海麵。
她看了眼洞外,手撫上腰側燚風用力到僵硬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原本已經安穩下來的人忽然又驚慌起來,怎麼也不願意放手。
夢中還止不住地囈語:“名字,名......燚風......名字......”
黎夭夭怔了一下,伸手包住了他的手背,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隨後,他就緩緩張開了手。
黎夭夭把他放在獸皮上,確保他不會壓到自己的傷口。
昨晚為了給他保命用了太多丹藥,近幾天已經不適合再吃了。
想了想,黎夭夭給他留下一鍋肉湯。
熄滅了火堆。最後站在洞穴處,她回頭看了一眼。
張揚奪目的紅,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黎夭夭眨了眨眼,釋放狐尾跳下了洞穴。
半空中,潔白的狐尾如同一朵綻放的雪蓮,黎夭夭勾手攀住突出的岩壁,勁瘦的手臂肌肉暴突。
她吊在半空,看向下方的樹木,想要尋找一棵利於落腳的。
黎夭夭側頭看準一棵樹杈粗壯的,單腳蹬在岩壁上,繃緊身體想要跳過去。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黎夭夭的長發,濃黑的發絲飄飄蕩蕩,在朝陽下光彩熠熠。
半空中,一幅濃墨重彩的畫。
正在這時,一聲吼叫從下方傳來,黎夭夭甚至感覺下方的空氣都振動起來了。
她心頭煩躁,朝下方看去,隻見一隊獅群正朝著她的位置跑來,位於隊伍開頭的那隻最大,跑的也最快。
她皺眉觀察著這群獅子,也不知道是獸群還是獸人。
這裡的獸人變成獸形和沒開靈智的野獸還是很相似的。
尤其她離得這麼遠,隻是隱約覺得跑來的是一群獸人。
“怎麼也不說人話。”黎夭夭默默吐槽,她生下來就是半妖,根本聽不懂它們在叫什麼。
她指尖發麻,手臂快要支撐不住,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蹬在岩壁上的腿一用力,下方的獅群就見她半空中靈活地旋轉一周,精準地朝著一棵大樹落下。
然後幾條尾巴就牢牢地勾住其中一杈樹枝。
“吼!!!”
輕輕一蕩,黎夭夭已穩穩站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