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臉悲憤的洛爾,黎夭夭跳著走向洞穴。
還沒等她走兩步,一隻結實的手臂橫現在她眼前。
麥色的皮膚告知了手臂的主人是誰,黎夭夭抬頭看向眼前人,焰痕一本正經地看著地麵,黑棕色的眼睛目不轉睛。
黎夭夭挑挑眉,抬手扶住他的胳膊:“謝謝了。”
“嗯。”
感受到他一瞬間繃緊的身體,黎夭夭低頭無奈地笑笑。
這獸人真有意思,既然視她為洪水猛獸,又何必主動來幫她呢?
焰痕胸膛起伏,控製著呼吸的幅度,感受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溫度,他攥緊了拳頭,生怕自己冒犯了黎夭夭。
黎夭夭則扶著他的手臂緩緩走進了巫醫的洞穴。
徒留洞外的洛爾獨自傷春悲秋。
其他獅子獸人們見黎夭夭進入了洞穴,一股腦朝洛爾圍上來。
“洛爾,你彆難過了,你和黎夭夭雌性是不可能的,她是北明大陸的雌性,她的獸夫們都在那裡,不會來我們部落生活的。”一個雄性壓低聲音,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其他獸人也附和著:“是啊,你是我們的少族長,又不能像其他雄性一樣跟著雌性離開。”
洛爾苦著一張臉,生氣地甩開他們:“說的這麼好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想跟著夭夭離開,還來勸我。”
“我是少族長,那我阿母又不止我這一個崽子,我兄弟們當然也能當少族長。”
他“哼”了一聲,越發覺得自己想得有道理:“我跟小雌性離開,他們做少族長不就好了。”
聽到這裡,剛剛安慰他的一群獸人表情各異,人群中,不知道誰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小雌性不是沒看上你嗎。”
......
這句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洛爾氣得呼吸急促:“好啊,平時都說是好兄弟,現在都來笑話我。”
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擊到放棄的雄性,他微微仰頭:“好歹夭夭願意理我,你們呢,哼~”
說完,他頭都不回地走進了巫醫洞穴。
裡麵,黎夭夭被安排坐在了草窩上,焰痕蹲在她麵前。
他一隻手就能握住黎夭夭纖細的腳踝,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膝蓋上,小心翼翼地解開繃帶。
樹枝掉在地上,露出了她的傷口。
得益於她的體質和丹藥,傷口已經愈合得七七八八,隻不過骨折的影響比較大。
焰痕左看右看,除了傷口看不出其他問題,他有些疑惑:“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是不能走路。”
“你以為是你啊,小雌性的身體當然比較嬌弱了。”洛爾在一旁插話。
黎夭夭沒說話,她又不能說自己骨折了但是自己治好了,於是默認了這個答案。
她其實沒想讓巫醫給自己看的,他們的醫術說不定都不如自己。
但是以她對洛爾的印象,她要是不答應看的話洛爾一定會一直纏著她,這麼一來就更可疑了。
黎夭夭點點頭:“是啊,我體質不太好。”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輕咳了兩聲,秀眉微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焰痕瞬間就覺得和她接觸的皮膚都燙極了。
“奧,哦哦,那你休養一陣。”他磕磕絆絆地說出這句話,握著黎夭夭的腳踝把她的腿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