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鳴清悠,黎夭夭扯下蓋到頭頂的獸皮,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發坐了起來。
山洞外,兩隻毛絨絨的獅子躺在地上,臉埋在肉乎乎的爪子裡躲避陽光的照射。
他們牢牢擋住洞口,不讓黎夭夭受到一點風吹與危險。
兩人昨晚輪流守夜,等到天快亮了才放心一起休息了一會兒。
焰痕此時雖然沉浸在睡夢裡,但是仍時刻警惕著,聽到洞穴裡的聲音就抬頭看向黎夭夭。
陽光照在他們的皮毛上,一看就很溫暖。
黎夭夭伸了個懶腰,手指攏了攏長發,邊打理邊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離得最近的焰痕。
“你,你醒了。”焰痕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伸出的手。
直到黎夭夭的手落在他的身上,還輕柔地撫了撫,他才猛然清醒。
小雌性!
他瞬間瞪圓了眼睛,渾身血液“轟”得一下湧到腦門,渾身不受控製地緊繃起來,熱得頭腦發暈。
幸好自己現在是獸形,毛發夠茂盛,不然小雌性一定能看見自己臉色通紅,焰痕心裡暗暗慶幸。
黎夭夭摸了一把,他的毛硬硬的,好在很順滑。
手感不賴,黎夭夭又順了兩下。
焰痕側躺在地上,抬著腦袋保持看向她的姿勢,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黎夭夭不摸他了。
他偷瞄著黎夭夭的表情,卻讀不懂她的心。
小雌性到底喜不喜歡自己的毛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小雌性的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開心,但是還一直摸個不停?
就在焰痕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洛爾也抬頭醒來。
他眯著眼睛看向洞穴,卻看見了讓他汗毛倒豎的一幕。
“你們在乾什麼!”洛爾“騰”地爬起來大喊一聲,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黎夭夭撫摸著焰痕的手。
他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黎夭夭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莫名其妙。
黎夭夭撇開眼,同時也收回了手。
焰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他猛地回頭看向洛爾,狠狠地瞪著他,對他呲牙亮出鋒利的牙齒。
洛爾第一次見到焰痕如此生氣的樣子,一時間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等到他反應過來,又覺得有些沒麵子,於是向前走了幾步:“你瞪我乾什麼!你趁我睡覺勾引小雌性還不許我說了!”
聒噪。
黎夭夭起身,把昨晚用的兩張獸皮分彆扔給兩個正在劍拔弩張的獅子。
獸皮正好呼在兩個獅子腦袋上,用魔法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要吃什麼就快去準備,我來烤,吃完還要趕路呢。”
黎夭夭越過兩個獅子,走到陽光下拉伸了幾下。
石頭就是不好睡,硬邦邦得硌得慌,她都有點想念明崇給自己弄的大草窩了。
草窩?黎夭夭後知後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想念草窩,自己以前都是睡席夢思的啊!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黎夭夭晃晃腦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兩隻獅子。
“還不快點,慢了沒飯吃。”
聽了這話,他們也不敢再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