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沒能孝敬好自己的父親,如今爹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回去給他當拖累,屬實過於自私了。
至於張家能不能待得住。
她想起了前兩日丈夫看自己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演技太好了些,以前看自己的時候明顯不耐煩的,但如今看自己時,很多時候都是怎麼說呢,有點愧疚、有點真誠,還有點猥瑣?
直覺告訴她,這些日子的夫君恐怕和以前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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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久等了”
沈元再次回到大理寺後堂的時候依舊是一個人帶著兩個護衛,並沒有大理寺其它官員在,這讓張瑞稍微有些好奇,因為剛才他進大理寺的時候就發現,偌大的衙門內部好像並沒有太多人在。
難道是太忙都出去辦公去了?
“大人客氣了。”張瑞率先回禮“不知大人這麼急著把我們帶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線索需要我們幫忙?”
張瑞雖然客氣,語氣卻帶著質問,對方雖然說是協助查案,但卻直接跳過吏部將自己帶了過來,給人感覺不像是給自己升官的,倒是像押過來的犯人。
“張大人果然和曾經不太一樣呢。”沈元看著張瑞道。
張瑞皺眉,難不成這家夥當初也認識自己?
“張大人或許對本官沒有印象,不過本官對張大人印象很深。”沈元敲著桌麵,回憶著三年前的畫麵“當時在清風樓,張大人應該是被陸家算計了,對那夜鶯癡狂無比,這種事其實每年都有不少類似的情況發生,陸家靠著夜鶯小姐算計彆人不是一次兩次了。”
“原來大人是知道的?”張瑞好奇道“既如此沒人管管嗎?”
沈元疑惑的看了張瑞一眼“大世家利用陰神算計一些苗子為己所用是常態,誰管得過來?這個道理一般人不知道,張大人不知道嗎?”
張瑞尷尬的笑了笑“還真不是很清楚裡麵的道道。”
陸家的蜈蚣子做得那般招搖,原來是沒人管?可上麵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那蜈蚣子的效果?
“不過這與案子有什麼關係呢?”張瑞疑惑問道。
“原本是沒有關係的。”沈元盯著張瑞“因為那時候還沒人知道張大人的能耐,也沒人懷疑過張大人,所以那時候查案忽略了很多東西,比如張大人你和崔大人有一日在天橋喝得爛醉,卻相安無事,可曾看到過什麼?”
張瑞沉默,他哪裡記得那時候發生過什麼?
倒是崔衍疑惑的看著張瑞,他不明白少卿大人口中張瑞的能耐是什麼意思。
隻能小心翼翼回答道“當時我與大狗哦不是張大人心情不太好,便在朱雀橋那裡一起喝酒,但當時一起喝酒的人不少,我們宿醉天亮才回的夫子廟,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他記得兩人當時都很失意,自己本是排名靠前就算不能入一甲大概率也能進翰林,結果被發配南疆,張瑞當時發配的位置也不好,在幽州地帶,不過他當時在意的好像還是關於清風樓的夜鶯小姐,自己當時勸了很久的,畢竟自己這發小已經成婚了,為了個青樓女子這般癡狂,可不是什麼好事。
“本官知道”沈元點頭“原本也沒懷疑你們,但當時那附近其實是發生了事情的。”
“發生了什麼?”張瑞皺眉問道。
“張大人真沒印象了?”沈元審視的看著張瑞。
“還請大人先提點,下官好生想想,是否有印象。”
“你們醉酒那一日,嘉琳縣主慘死,就在你們喝酒的橋下!”
聽到嘉琳縣主四個字的時候,崔衍明顯眼的雙拳縮緊。
張瑞疑惑道“與這件案子有關嗎?”
“死法是一樣的!”對方點頭“都是七竅流血,骨血消融,身體如爛泥,全屍不存!”
“下官還以為那案件死的隻是男人。”張瑞皺眉“這種線索為什麼沒有記錄在案呢?”
“事關皇家血脈,自然是封存檔案。”沈元低聲道“嘉琳縣主死的時候,張大人就在橋上,一點沒有察覺嗎?”
“沒有”張瑞隻能矢口否認“也許張某道行太淺”
“好一句道行太淺。”沈元笑了“本官聽聞皇後娘娘邀請了你張家女眷後日參加太子殿下的生辰,而邀請的名單中,嘉琳縣主的母親雲陽郡主自然也在列,張大人猜一猜您這個說法,郡主她可會接受?”
“接不接受下官也隻有這個說法。”張瑞淡淡道“下官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