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瘦高的學子突然變臉,怒吼一聲,衝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那名工匠直接被抽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啊!”眾工匠嚇得臉色大變,紛紛後退幾步,同時將那昏死的工匠扶起來。
“你們枉為讀書人,下手這麼狠!”
“我們隻是討要工錢,憑什麼打人?”
“我們要告官!我們要告官!”眾工匠群情激憤,一個個紅了眼。
“告官?”
就在這時,鐘夫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神色冰冷地看著這群工匠。
“夫子!”幾名學子連忙躬身行禮。
鐘夫子擺了擺手,目光如刀般掃過眾工匠,冷聲道“本夫子早已說過,年底結清工錢,你們還有什麼不滿?”
“告官?”他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群賤民,也敢說告官?你們去問問知府大人,他敢不敢為你們出頭!”
“你們但凡讀點書,就該知道什麼叫‘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跟書院鬥,你們鬥得過嗎?”
“再敢鬨事,年底的工錢也彆想要了!真以為告官能嚇到我們讀書人?當我們好欺負?”
鐘夫子話落,身上陡然釋放出一縷五品德行境的氣勢,壓得眾工匠喘不過氣來。
眾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滿腔的怒火變成了恐懼。
“將他們趕出書院!誰再敢鬨事,耽誤書院學士修行,直接殺了!”鐘夫子冷聲下令。
“是!”幾名學子應聲上前。
眾工匠嚇得連連後退,抬著那名昏迷的同伴,灰溜溜地下山。
他們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讀書人掌握著超凡的力量,他們不過是螻蟻,除非不要命了。
正如鐘夫子所說,他們跟書院鬥,鬥得過嗎?
隻能自認倒黴,再去找彆的活乾,養活一家老小。
隻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
“這就是君子書院?爺,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來拜訪。燈火通明,書香氣四溢,關鍵還這麼大……”
李一博站在君子書院外,仰望著建在山坡上的恢弘建築,眼中滿是震撼。
“確實不錯。”林回也點了點頭,心中略感驚訝。
君子書院的氣派遠勝歌州書院,仿佛一座座宮闕佇立,氣勢非凡。
“這君子書院,出過不少聖院弟子和朝廷大員,就連張東也是從這裡走出來的。”李一博感慨道,“在這種書院讀書,拜入聖院的概率比咱們歌州書院高太多了……”
“不必感慨。”林回淡然一笑,“越是出身艱苦,將來走到文道彼岸,越能體現我們書院學士的難能可貴。”
“寒門出貴子,放在哪個時代都是佳話。”
說完,他牽起馬,“走吧,去拜訪一下。”
兩人剛準備上山,突然看到一群滿身泥漿的工匠正哽咽著下山,其中一人還被人抬著,似乎受了傷。
“怎麼回事?”林回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君子書院為何會有這麼多工匠?而且,他們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