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錢得春笑了笑,示意朱管家掀開紅布。
頓時,一遝金票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靜靜地躺在托盤中。
“嘶!”
鐘夫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得有二十萬兩銀子吧?”
他心中震撼不已。
這筆錢,比他監工撈的銀子還要多好幾倍!
就為了撈一個朱資翔?
朱資翔雖然是他的學士,但在書院並不顯眼,沒想到在錢府的地位這麼高?
“剛好二十萬兩,算是錢某的一點心意,還請鐘夫子笑納!”
錢得春一個眼神,朱管家便將托盤放在了鐘夫子身旁的桌上。
“錢家主,這……哎!”
鐘夫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隨後直截了當道“錢家主有什麼事,儘管開口,隻要鐘某能幫得上忙,絕不推辭!”
二十萬兩銀子,足夠讓他為錢得春辦任何事了。
他父親是朝廷工部大員,跟翰林院的幾個學士關係密切。
工部製作的許多墨寶,都是供給翰林院,再由翰林院下放給各地官府衙門。
所以,區區宋孜理,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有鐘夫子這句話,錢某就放心了。”
錢得春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繼續道“這還隻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隻是定金?”
鐘夫子徹底震驚了,毫不猶豫道“錢家主,不用拐彎抹角了,若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好!”
錢得春就喜歡鐘夫子這種爽快人,直接道“錢某需要鐘夫子去知府衙門施壓,讓宋孜理放了朱資翔,這是其一!”
“其二是,以君子書院之名,向宋孜理施壓,處決東崗縣令張東,同時將讀書人林回抓起來,送到我府上!”
“張東?”
鐘夫子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隨即想起“就是那個斬了讀書人腦袋的張東?此人確實是個敗類!”
“一個縣令,好處置,錢家主放心!”
“那林回又是怎麼回事?”鐘夫子對林回並不熟悉,隻聽說過張東。
“就是他承了張東的七品官氣,將我小兒子斬首,大兒子的文心也被滅了!”
錢得春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恨意。
“原來如此……”鐘夫子點了點頭,“有林回的畫像嗎?這個問題不大,三天內解決!”
他站起身來,對此事有絕對的把握。
“有!”錢得春早有準備,將畫像遞給了鐘夫子。
鐘夫子收好畫像和金票,正色道“三天之內,林回會被綁到你府上,朱資翔會無罪釋放,張東的官身也會被罷免,我會派人……”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好!”
錢得春大喜過望,神色猙獰道“那就拜托鐘夫子了!”
不久之前,宋孜理曾警告他,不要聯係秦遊泰,否則後果嚴重。
但現在,他根本不在乎宋孜理的威脅。
他花了大價錢,連君子書院的鐘夫子都請來了。
他倒要看看,宋孜理如何應對翰林院學士和書院夫子的雙重壓力!
“嗯!”
鐘夫子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錢府迎賓堂。
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