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媚佯裝對此驚訝了一下,“&nbp;哦?郭主任還真去了?我就隨口說說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郭主任有心了。”
郭剛連連點頭乾笑,又是好一頓恭維,借此攀交起來,“應該的&nbp;,應該的,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再說了你又和小許這麼相熟,你來我往的,大家都是熟識了,一點小心意,不足掛齒,就是遺憾當天沒有見到妹子你,你沒在是不知道,那天可熱鬨了,我特意帶著我家的去買了好幾身,她回去後可滿意了,又帶著她那些小姊妹去買了不少”
容媚不疾不徐地站在原地等著郭剛的話說完,後雙眼微微一眯,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頭。
“我懂了,郭主任說這麼多,一定是想請我吃飯吧,真是難得郭主任的一片赤心,我這實在都不好意思拒絕了,正好我也還沒吃飯,我看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你先去天聚豪把桌給定上,我找許大哥還有點事兒,我們談完就去天聚豪碰頭。”
說完也不管郭剛應還是不應,又想起了什麼,伸出手指頭在半空中點了點,“對了,都是""自己人’,郭主任你也彆鋪張浪費,像什麼鮑魚魚翅之類的,我在南邊兒天天也吃膩了,就不用點了,就來點紅燒牛尾、蔥爆羊肉、猴頭菇燉雞這些家常菜就行,至於酒之類的,就我們幾個,一箱茅台也喝不完,兩瓶就夠了,一切從簡。”
郭剛站在原地望著容媚徑直朝著許國棟辦公室走去的背影,心都在滴血。
天聚豪?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飯店豪不豪了。
鋪張浪費?鮑魚魚翅天天吃?
那是因為天聚豪它沒有!!!也不是沒有這些名貴菜,正是因為太名貴了,又要保證食材的新鮮,所以要有人吃這些,那就得提前去預定,像他們這樣上午定中午吃的,那肯定是沒這些的。
紅燒牛尾、蔥爆羊肉、猴頭菇燉雞家常菜?
問題是聽聽這些名兒像是家常菜的名兒嗎?
誰家經濟條件這麼好了,這些天聚豪的招牌菜成了家常菜了!!!
要是在過去,彆說,他還真不會覺得是啥事兒。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沒了以往的囂張氣焰,麵對近來頻繁的調查,他已經夾起尾巴做人好一段日子了。
這夾起尾巴做人的日子,自然也就斷了財路,沒了財路,就意味沒了私房錢。
沒了私房錢,這請客的事可不就是在割他的肉,流他的血麼。
可這人都發了話,他又想趁此機會和人好好交談一番,把曾經的恩恩怨怨都揭過,好讓他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能怎麼著?
哎,當然是按吩咐去辦事了。
到了許國棟的辦公室,門開著,容媚抬手敲了敲,笑得明媚,“許大哥。”
正在和同事說事的許國棟聞聲抬起了頭,看著門口站著的身影,驚訝又驚喜,“容妹子!”
將人邀請了進去,由於是和同事公用的辦公室,說的事情又比較敏感,許國棟本想叫容媚出去另找地方協商的,但同事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在容媚進去後便主動的起身站了起來,笑容可掬的收拾著東西,“國棟,我去城南工地那裡看一下,上午就不回單位了,一會兒要是有人找,你替我帶個話。”
等那位同事離開以後,許國棟將門關上,又給容媚泡了壺茶。
向容媚談起了在他看來目前不算樂觀的情況,“公司的手續就差繳注冊資金了,等錢一交上去,年後就能下來,至於人,談得不是很順利,願意跟我走的也就老李他們幾個。”
容媚微微蹙了蹙眉頭,“現在隻要確保手續能辦下來就行,人的話,咱們初期,不願意放棄鐵飯碗來咱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才是正常人的選擇。
不過願意加入咱們這小廟的,也不能讓人寒心,在待遇上邊兒一定得按著比單位好的福利薪資來,合同是一定要簽的,雙方都有一個保障,至於薪資的結構,這個在簽合同前我們還得對接一下各自的具體情況,也不是說每個人的薪資都一樣”
同時也向許國棟談起了她這邊的情況,“當下公司的資質才是首要的,深市年後就會有不少項目的招標,大的項目以咱們的能力也吃不下,但撿些蚊子腿兒還是沒問題的,所以咱們現在儘量多要些技術崗的人才,不然到時候同時接了幾個,你一個人也顧不過來。”
人,他們的確是缺,但最缺的還是項目負責人這種總指揮的技術型人才,像是勞動力的話,實在不行,直接去人才市場叫現成的也能替補上缺位。
隻是從技術崗到下邊的所有工人,都能是自己的長期固定班子,無論從管理還是效率來講,都更好。
許國棟一聽還會有多個項目,心中難掩躍躍欲試的激動,恨不得此刻就去深市大乾一場,“放心,老李他們幾個都是當過總工的人,除了小姚,其他都單獨負責過項目,沒問題的。”
容媚點頭,笑道,“嗯,人員安排的事情你負責就行,注冊資金繳納後就把公司賬戶開通了,財務是首要的,等財務入職我這邊的資金就可以入賬公司賬戶了。”
“行,我會儘快去催一下,我這邊手裡的項目這兩天就能處理好,年後就能正式離職。”
正事談完,容媚抬眼看了眼表,見離飯點還有段時間,便對著許國棟道,“許大哥,一會兒你處理完這邊裡的事後直接去天聚豪吧,我讓郭剛在那裡定了桌,十一點半你直接過去就行,我先去趟我娘那裡。”
郭剛定了桌?
許國棟聽後有片刻的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笑著點頭應下,“行,那我把手裡頭的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雖然不明白容媚為何會讓郭剛請吃飯,但容媚做事有她自己的章法,讓他去絕不是單純的蹭飯這麼簡單,肯定是另有其他的事,讓他去他就去就行了。
許國棟堅持將容媚送下了樓,在見到容媚從容的拿出鑰匙走近黑色桑塔納麵前開了車門,心裡所有的那些不確定的顧慮全都一掃而光。
他堅信,他放棄這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鐵飯碗,出來跟著容媚單乾,這樣的決定,絕對是他人生中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