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幫我告訴下水道,我已經找到幫它割痔瘡的醫生了。”
出了寫字樓,劉正就給漁夫打去了電話。
“那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我,我來點外賣。”
漁夫說道。
“在此之間還有件事。”
“什麼事?”
漁夫問道。
“幫我跟下水道預支一下報酬。”
劉正說道。
“不可能,沒有這種先例。”
漁夫果斷拒絕了。
“沒有先例不代表不可以。告訴它,我請來的醫生醫術高超,能讓死者完美複活,而且治療手段獨樹一幟。最重要的是,我拿到了上次用過的那種道具,不過效果稍微弱一點。”
他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你小子哪兒來的那麼多道具?”
上次劉正能拿出金手指已經讓漁夫十分震驚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類似的。
“獨家渠道,這你就彆管了。伱就說幫不幫忙吧?”
劉正說道。
“不幫又怎麼樣?”
漁夫冷哼了一聲道。
除了市政廳,還沒有人能夠威脅他。
“不幫,我送海女去垃圾處理站,你把所有的人情結算,大家從此以後兩不相欠,各走各路。”
“以後在下水道遇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劉正的聲音比他更冷。
就憑你?
漁夫本來想這麼說,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上次這小子就差點把他害死,以他搞事的能力,不說乾掉自己,同歸於儘還是很有可能的。
“你小子喝了下水道的尿了?火氣這麼衝。”
漁夫問道。
明明這小子之前還挺圓滑的,怎麼態度一下子這麼咄咄逼人。
“我原本以為在大都會,隻要夾著尾巴做人,講道理談條件,不說過得有多好,至少能夠活下去。”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有人拿我們當樂子,我就讓他們開開眼子。”
劉正淡淡地說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一個朋友因為我出事了。”
他把保潔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你確定你隻是拿她當朋友?”
漁夫問道。
“確定。”
“如果換成是海女呢?”
“一樣。”
劉正語氣平靜。
“你要預支什麼報酬?”
漁夫沉默片刻後問道。
“我要它幫我尋找庇護所或者紅幽靈。”
他說道。
“庇護所是什麼?紅幽靈又是誰?”
漁夫問道。
“那是個紅色的影子,穿著軍大衣,戴著大簷帽。”
“庇護所的入口看上去就像銀行金庫的大門,不過尺寸要小很多。”
劉正形容道。
“我怎麼沒見過你說的這些?”
電話那頭的漁夫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不是下水道的土著,但要兼職河道清理工的他幾乎走遍了下水道的各個角落。
然而他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紅色的影子,也沒有見過這種門。
“那大概是它不希望被你發現。”
劉正說道。
“行,我會幫你爭取,但不保證會成功。”
漁夫沉吟片刻後說道。
“需要多久?”
他問道。
“不用多久,十分鐘吧。”
“好。”
他過去差不多也要那麼久。
劉正掛斷電話,朝著玫瑰街狂奔而去。
保安放下手機,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神複雜難明。
還沒走到玫瑰街,漁夫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下水道找到庇護所了。”
漁夫說道。
“很好。”
劉正滿意地說道。
“但是它因此和你要找的人起了衝突,所以幫它割痔瘡的獎勵取消了。而且要是沒治好,它會親自上來要你狗命。”
漁夫又說道。
“.行。”
他有些蛋疼地點了點頭。
果然強行找紅幽靈的老窩不是什麼好主意。
但他也沒有辦法,就算他等得起,保潔也等不起了。
“紅幽靈說知道你在找它了,它會在上次你們遇見的那個地方等你。”
漁夫說道。
“那正好。”
劉正和紅幽靈相遇的地方,就是在玫瑰街的下水井口附近。
來到玫瑰街,法國梧桐正對著漁網躍躍欲試。
幾根樹根對著漁網裡的魚蹭來蹭去,像極了把女下屬灌醉後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上司。
“你在乾嘛?”
他無語道。
“呀!”
法國梧桐嚇得一下縮回了樹根。
“我,我幫你看看這些魚死了沒有。”
它目光閃爍道。
“那死了沒有啊?”
劉正拖長了聲音問道。
“沒死。哼,趕緊拿走,魚腥味兒衝得我都犯惡心了。”
法國梧桐嘴硬道。
“你再幫我看一會兒,我還得去下水道一趟。”
他搖了搖頭,然後把兩杯倒黴咖啡遞給了它。
“咖啡有什麼好喝的。”
法國梧桐嘟囔了一句,但還是接了過去。
“尊敬的法蘭西貴族戴樂高閣下。”
劉正一本正經地喊道。
“你要乾嘛?”
法國梧桐被他喊出了一身樹皮疙瘩。
每次這個人類這麼稱呼它的時候,就是要洗劫它的藏品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