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裡已經不安全了,所以帶著家人來教堂尋求庇護,可以嗎?”
安科直白地說道。
“哦,當然。教堂當然歡迎您這樣虔誠而大方的信徒。不過您要清楚,不管是誰都要遵守教規。”
老女人的目光掃過板車上的那堆物資,開口道。
“這是當然。”
安科連忙說道。
老女人點了點頭,然後關上了窗戶。
沒過多久,教堂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頭頂尖角兜鍪,臉上戴著鐵麵具的人走了出來。
他穿著和老女人一樣的絳紅長袍,不同的是他的長袍上向內插著許多的圖釘。
每走一步,這些圖釘就會刺破他的皮膚,在長袍上侵染出斑斑血跡。
兜鍪人緩緩地走到了鐵門前,然後從腰帶裡拔出了大號的銅製鑰匙,準備打開門鎖。
忽然,他的動作停住了,目光看向板車上的獵人。
“鐺!鐺!”
他用鑰匙敲打了兩下兜鍪,老女人隨即從大門裡探出了半個身子。
“你們帶來了一個獵人?”
她質問道。
“是的,他的精神不正常,想要攻擊我們。為了不引來更多的麻煩,我們隻好把他打暈帶著。”
安科解釋道。
“他已經獸化了嗎?”
老女人問道。
沒等安科回答,兜鍪人搖了搖頭。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隻要願意擁抱苦痛之人,皆得吾主之庇護。”
老女人想了想說道。
“感謝您的仁慈,菲麗修士。”
安科連忙道謝。
“不用謝我,這是吾主的慈悲。”
老女人搖頭道。
有了她的同意,兜鍪人打開了鐵門。
安科再次感謝了一句,然後帶著家人推著板車進入了門內。
兜鍪人不再看那個獵人,而是緊緊地盯著劉正,目光中似乎有些困惑。
而劉正在他的凝視下坦然自若,甚至還舉起觸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然而,兜鍪人並沒有回應。
“進入教堂之前,必先經過苦痛洗禮。本月的洗禮乃是針刺之福,你們誰先來受領?”
老女人問道。
“我先來吧。”
安科咬了咬牙,走到了門前。
“好。”
老女人點了點頭。
關好鐵門的兜鍪人走了過來,從自己的長袍上拔下一根帶血的圖釘,然後紮進了紮進了安科的手臂。
安科悶哼一聲,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畢竟是在自己的妻女麵前,還是要維持身為丈夫和父親的尊嚴的。
“不用忍耐,痛苦的叫喊正是吾主借汝之口降下的福音。”
老女人說道。
聽到她的話,一邊的劉正麵色古怪。
這個苦痛教會,貌似也沒比血愈教會正經到哪兒去啊。
痛叫是福音,那這個苦痛之主到底是s還是呢?這是個問題。
“啊!”
既然老女人這麼說了,接下來的四針安科就不再忍耐,慘叫出聲。
安科的妻女心疼得流淚,芙拉也麵露不忍。
倒是老女人露出了笑容,似乎很滿意他的叫聲。
“你可以進去了,下一個。”
她擺手示意道。
“不好意思,我插個隊。”
劉正走到了眾人麵前。
“我想問問,要是多紮幾針的話,有額外的福利嗎?”
他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