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如果不是麵對隨手就能捏死自己的強者,依然敢出言威脅和提條件,他也不會有今天。
“哦哦,那行,嘿嘿。”
夏開鼓起勇氣衝上去了。
當然,他沒離得太近,打算先看看形勢再說。
至少也得先知道焦黑獸人的招式嘛,眼看抱上大腿起飛在即,萬一死於不明oe,那真是喝了孟婆湯都咽不下這口氣。
“安德麗娜大人,需要我們幫忙嗎?”
獵人隊長詢問道。
“不用,你們做好警戒就行了。”
安德麗娜搖頭。
她也很好奇,這個苦痛教會的死剩種能有多少本事。
兜鍪人縱身一躍,跨過了舊亞特的大門,雙臂貼在一起高舉,像一根木槌一樣砸向焦黑獸人。
焦黑獸人也人立而起,學著兜鍪人一樣舉臂上砸。
“嗷!”
沉悶的撞擊聲後,焦黑獸人怪叫一聲向後退去。
它的兩隻細長的手臂不斷顫抖,而兜鍪人落地後卻若無其事。
顯然,剛剛的對拚中是焦黑獸人吃了虧。
兜鍪人回頭,朝劉正捶了捶胸口,儘管不能說話,得意之情依然溢於言表。
“你得意個屁啊。”
劉正罵道。
“鐺?”
兜鍪人懵逼地敲了下頭。
“皮都被你弄破了,拿破侖要是找我麻煩,我先扒了你的皮。”
他指著焦黑獸人的手臂說道。
那裡的焦皮被堅硬的手甲劃破,露出裡麵枯木般的血肉。
兜鍪人沮喪地低下頭,就像個被家長教訓的孩子一樣。
不過,他從小就在苦痛教堂裡長大,除了苦痛教會的人外幾乎不和外麵的人接觸,心性確實和孩子差不多。
雖然有時候是個熊孩子。
“朝它腦袋打,儘量一擊必殺,懂嗎?又不是比賽,擱這兒搞什麼打點幾分呢。”
劉正沒好氣地說道。
“要是乾不好,去卡爾卡倫斯學院就不帶你了。”
他威脅道。
“鐺鐺!”
兜鍪人瘋狂搖頭,然後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響聲之大,圍觀的人都怕他給自己敲暈過去。
“怕了?怕了就給我好好表現。你是出來乾活的,不是出來撒歡的。”
劉正說道。
兜鍪人連忙點頭,然後猛然回身,雙臂交叉封擋。
焦黑獸人的爪子直直地抓中了他的手甲,摩擦出一片火花。
兜鍪人彎腰抬腿,一記朝天腳踹向焦黑獸人的下巴。
看似累贅而奇葩的裝扮之下,他的身體倒是超乎尋常的靈活。
鐵靴結結實實地踹中了焦黑獸人的下巴,強大的力道讓它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
然而麵對這個好機會,兜鍪人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向著身後急退。
一蓬黑灰自空中飄然落下,落在泥土上,就像是四十年前那場大火的餘燼一樣。
兜鍪人看向自己的手臂和胸口,上麵的布袍被不知不覺中燒出了好幾個大洞,露出裡麵的甲片。
甲片微微發紅,攜帶的高溫煎烤著裡麵的血肉,就像是鐵板燒一樣。
隻是沾上了一點黑灰,就像被放在火爐裡烤了許久一樣。
這種痛苦,簡直.
讓他心潮澎湃!
雖然兜鍪人也嘗試過燒灼自己,但自虐的痛苦又怎麼比得上被他人虐待的快樂呢。
“鐺!鐺!鐺!”
兜鍪人舉起雙手,興奮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個狂熱的追星族一樣朝著焦黑獸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