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被我用掉了。”
劉正有些尷尬地說道。
雖然不是他故意的,但人家的可回收物品被他用成了一次性,確實有點不太地道。
“完了,下次祈禱又要被‘拉’神懲罰了。”
尼羅河醫生哀嚎道。
本來“拉”的光輝就是殘缺的,現在又少了一點,雖然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也夠讓人心痛了。
“不行你跟‘拉’神說是我的錯,讓祂懲罰我。嗯,等等,為什麼是又?”
劉正講義氣地說道。
“得了吧,你一不是‘拉’的後裔,二不是‘拉’的信徒,挨得上邊嗎你?”
尼羅河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啊哈哈,有什麼辦法能補回來嗎?”
他撓了撓頭問道。
“有倒是有,但很麻煩。行了,彆問了,你自己那堆事還不夠你忙活的,以後再說吧。”
尼羅河醫生搖了搖頭道。
“行。那你有空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下水道,把割痔瘡的事兒給辦了。”
劉正說道。
趁著他現在有一天的免費假期,把能辦的事都辦了,這樣就不用讓他們付出代價點外賣了。
“好。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收拾收拾東西。”
尼羅河醫生想了想,點頭道。
“對了,那個草墊子是誰的?”
劉正指著角落裡的紙莎草墊子問道。
“哦,那是專門給牛馬用的,我忘記讓小美收起來了。”
尼羅河醫生說道。
“好,那我就坐那兒等。”
他樂嗬嗬的一屁股坐了上去,甚至還放了個屁。
“你就不怕我告訴它,你坐它的專座?”
尼羅河醫生無語道。
“怕什麼,不想上位的小弟不是好小弟。它自己的草堆我都照趴不誤,而且還要當著它的麵。”
劉正得意地說道。
“.也就是牛馬脾氣好,換做是我,你早就被拆成零件做藥了。”
尼羅河醫生搖了搖頭,走進了裡間。
小美出來送了茶和點心,還沒聊幾句也被他叫了進去。
雖然牛馬承諾到時候給他分紅,但安排後事顯然比賭注重要。
“完事兒了,我們走吧。”
過了許久,尼羅河醫生終於從裡麵走了出來。
“你這是要去割痔瘡還是要去割腦袋啊?”
劉正調侃道。
尼羅河醫生又變成了手持寶石彎刀,身穿黃金盔甲的戰士打扮。
“都一樣,我這兩把刀割腦袋割痔瘡都是出了名的快。”
尼羅河醫生敲了敲彎刀,得意地說道。
想當年他能在一眾神官中脫穎而出成為祭司,靠的就是一手在同輩中出類拔萃的醫術。
“那成為你的敵人還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劉正吐槽道。
誰也不想被一把剛剛割過痔瘡的刀碰到吧,誰知道他割完以後洗沒洗呢?
“就你講究多,走吧。”
尼羅河醫生催促道。
“等等,我先給漁夫打電話。”
劉正擺了擺觸手。
沒有漁夫接應,鬼知道他們下去會碰到什麼。
雖然尼羅河醫生看上去還挺能打的,但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他現在係統空間裡空空如也,凡事還是要小心為上。
“你小子還真回來了。”
當漁夫看清號碼時,內心也是相當的震驚。
他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有機會離開大都會後還回來,而且還回來得這麼快。
“這麼多人需要我回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讓朋友失望。”
劉正說道。
“誰跟你小子是朋友?”
漁夫呸了一聲。
“您當然不是我朋友啦,嶽父大人~”
他拖長了聲音說道。
“你小子要是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嗯?你把我手指頭用掉了?”
漁夫感應了一下說道。
“何止是你的手指頭,我這趟算是傾家蕩產了。”
劉正哀歎了一聲。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副本前。
嗯,好像也沒那麼誇張,算了,意思差不多就行。
“活該。打電話乾嘛,先說好,你可彆想從我這兒找補。”
漁夫警惕道。
“瞅你那小氣勁兒,就我們倆這關係,你就算先預支幾個魚塘給我當嫁妝也是應該的嘛。”
“我要掛電話了。”
漁夫冷淡地說道。
“嘁,脾氣真臭,難怪海女不愛搭理你。”
趕在漁夫暴走之前,劉正終於進入了正題。
“兩件事。第一件,我待會兒帶醫生下去給下水道做手術。第二件,你給我準備點魚,品質不要太好,但量要夠。”
“要多少?”
漁夫問道。
“先來一噸吧。”
他說道。
“滾!”
漁夫的咆哮聲把一邊的尼羅河醫生都嚇了一跳。
“弄不到也不用罵人嘛,聲音那麼大,給我耳膜都震破了。”
劉正捂著耳洞抱怨道。
“反正你也能長。你小子知道一噸下水道魚是什麼概念嗎?你們餐廳一年都進不了那麼多貨。”
漁夫大聲道。
“我們餐廳進的都是你養的高級魚,我不需要那麼好的,你給我去河裡隨便弄點雜魚也行嘛。”
他討價還價道。
“那也沒有,就三十條,愛要不要。”
漁夫惡聲惡氣地說道。
真當下水道的河都被他承包了啊?
那就算是他自己養的魚,有時候還要拒捕呢。
“行行行,三十條就三十條。你準備好,我們還從玫瑰街的井蓋下去。”
劉正說道。
“知道了。”
漁夫啪一下掛斷了電話。
“一把年紀還這麼大脾氣,也不怕高血壓中風。老尼啊,你待會兒給漁夫也看看,說不定他就有甲亢、腦出血什麼的。”
他撇了撇嘴道。
“我倒覺得應該先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得了不犯賤就會死的病。”
尼羅河醫生嗬嗬一笑。
“偏見,你們這都是偏見。行了,走吧。”
出了診所,獅身人麵獸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我要是沒回來,診所就拜托你看護了。”
尼羅河醫生走到它的麵前,行了個‘拉’之後裔的禮節。
“嗯。”
獅身人麵獸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小美也拜托你照顧了。”
劉正湊熱鬨道。
“滾。”
獅身人麵獸眼皮子都不抬地說道。
“嘁。你真應該加強一下員工禮儀培訓了,它這樣病人都不敢來了。”
他對尼羅河醫生說道。
“首先,它不是我的員工。其次,它隻對你和牛馬才這樣。”
“我大佬?它乾嘛了?”
劉正好奇地問道。
“它掀人家尾巴。”
尼羅河醫生回道。
“不愧是我大佬,在犯賤這件事上我還是差得太遠了。”
想起牛馬賣給法國梧桐假酒的光榮曆史,他佩服地說道。
“我倒覺得你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尼羅河醫生扯了扯嘴角。
在一路閒聊中,兩人來到了玫瑰街。
今天是個大晴天,法國梧桐垂著枝葉,垮著臉皮,一副被曬得要中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