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井蓋最近的行道樹被濺射到,立刻也化作了一灘膿血。
“嘖,這血裡全是強酸吧?”
劉正讚歎道。
“還好我就知道你下去準沒好事,所以提前收起了樹根。”
法國梧桐也心有餘悸地說道。
不然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意外,都是意外。”
“那位漁夫先生和殺醬先生沒事吧?”
尼羅河醫生問道。
“他是老下水道人了,應該沒事。殺哥有龍袍壽衣,肯定也死不了。”
劉正回道。
“那就好,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診所了。有什麼消息再通知我。”
尼羅河醫生說道。
雖然獅身人麵獸答應了會保護診所,但肯定不如他自己上心。
“行,那我跟你一起走。”
劉正點頭道。
“不用了,你該乾嘛乾嘛去吧。”
尼羅河醫生斷然拒絕。
“喂,有你這麼卸磨殺驢的嗎?生怕我多喝你家幾杯茶了是吧?”
他不滿道。
“嗬嗬,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要吃飽了屎親我女兒。”
“那我不是還沒吃嗎?”
劉正理直氣壯道。
“沒吃也不準親!”
尼羅河醫生朝他做個了木乃伊版侮辱性手勢,然後飛一般地離開了。
“哈哈哈,白癡人類,你還是人嫌狗厭。”
法國梧桐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懂什麼,這叫口嫌體正直。彆看他們嘴上叫的歡,心裡對我不知道有多敬重。”
劉正辯解道。
“呸。一會兒環衛司的人就要來了,你要是不想被他們抓住罰款,就趕緊滾蛋。”
法國梧桐說道。
“又不是我乾的,我怕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跑了起來。
收下水道罰款的膽子環衛司肯定是沒有的,但收他罰款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
一直到跑出了兩條街後,劉正才停了下來。
現在他要麵對一個新的問題,接下來去哪裡?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先去找一趟王曼妮。
海女和吸血妹這會兒應該在上班,劉正並不想又被紅魔女電一頓。
來到了西河中心,他先去了趟倒黴咖啡。
看著還在滴血的鹿頭,劉正想起了上次在司雪辦公室看到的那具無頭鹿屍。
對了,司雪還讓他用那具鹿屍和下水道換腦子來著。
如果下水道不需要的話,那他是不是可以.
想到這裡,劉正走進了倒黴咖啡。
“歡迎光臨。”
店員立刻飄了過來。
“今天您要來多少?”
店員微笑著問道。
劉正也算是他們的大客戶了,一個人的點單量比一個公司還多。
“先不急,我想和你們談筆生意。”
他擺了擺觸手道。
“您要談什麼生意?”
店員問道。
“你做得了主嗎?”
劉正歪斜著眼看他。
“很抱歉,我沒有這個權限。”
店員說道。
“那就叫個能做主的來。”
劉正傲然道。
“那請您稍等。”
店員看了一眼他胸前的菱形胸針,禮貌地說道。
店員返回櫃台後麵,拿起一把剪刀捅進了連接著所有店員的心臟。
所有的店員一起慘叫出聲,鮮血像水龍頭一樣從破口中噴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幕。
一張人臉在血幕上凸了出來,從五官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你要談什麼生意?人類。”
一個店員開口道。
“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要談的生意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讓你吃儘苦頭。”
另一個店員接著說道。
“如果你說謊,我有權力把你變成我的員工。”
下一個店員繼續說道。
三個店員,發出的都是同一個聲音。
“放心,包你滿意。”
麵對對方的威脅,劉正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還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那就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又一個店員催促道。
“門口那顆鹿頭的身體,你想不想要?”
他施施然道。
“嗯?”
血幕猛地震動了一下,人臉的輪廓糊成了一團。
“鹿身在你手上?”
一個店員沉聲問道。
“現在不在,不過也快了。”
劉正回道。
“你想要多少錢?”
又一個店員問道。
“一個億。”
他隨口報了個數字。
“人類,看來你高估了那頭鹿對我們的作用。”
一個店員冷笑道。
一個億,彆說買一具無頭鹿屍,就是雇人出境再抓一頭都夠了。
“我漫天要價,你可以就地還錢嘛。”
劉正滿不在乎地說道。
“一百萬。”
又一個店員說道。
“嗬嗬,你看我像白癡嗎?”
他冷笑道。
一個老吸血鬼的家當都有幾百萬,能讓血腥餐廳的老板拿出來和下水道換腦子的東西能隻值一百萬?”
“人類,如果你想談生意,那你最好還是先搞清楚貨物的價格再來。”
一個店員麵無表情地說道。
“有道理,那你等等。”
劉正點了點頭,然後當麵打通了一個電話。
“啊,劉先生,您這麼快就從邊境外麵回來了?”
電話那頭響起了王曼妮又喜又驚的聲音。
喜的是劉正回來了,那她之前的投入就沒有白費,而且肯定會獲得豐厚的回報。
驚的是劉正回來的太快了,超乎了她的預計。
“出境采購而已,以我的能力還不是信手拈來。”
劉正大喇喇地說道。
他注意到,當提到出境兩個字時,血幕又波動了一下。
“那是那是,您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王曼妮的態度比對待自己的上司還要恭敬。
“哦,我找你們樓下的倒黴咖啡談生意,想把他們那個招牌鹿頭的身體賣給他們,但又不知道合適的價錢,所以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
劉正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打聽。但我的能力有限,可能不能給您一個準確的答複。”
王曼妮謹慎地說道。
畢竟雖然是一棟樓,但兩個公司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聯係。
“沒事,你能力有限可以讓你們副總監或者更高層次的人幫忙。你可以告訴他們,我這次回來以後,孔雀和李先生就都不是問題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