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床的周圍,貼滿了各種符紙,看起來,應該是牽引生機的。
隻是,這些符紙,在雲染看來,完全就是粗製濫造,雖然有點作用,但是並不多。
走近了,雲染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三十多歲的樣子,不是像謝栩之那樣的驚豔之人。
但卻又讓人完全無法忽視的威嚴,一看就是平時積威甚重的人。
能住在這裡,這年歲,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王家如今掌權的三爺,王冕。
猜到了這人的身份,雲染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樣的身份,竟然還被人算計成這樣,嘖嘖嘖,身居高位的人,也挺慘的。”
說著,雲染就踱步走向了床的位置,剛靠近,周圍的那些符紙,立馬燃了起來。
那架勢,好像雲染是什麼臟東西似的,一靠近,這些符紙立馬就被觸動了。
‘嗖’的一聲。
床的周圍,就突然出現了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他們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張金屬麵具。
如果不是人還穩穩的站立著,還有微弱的呼吸聲,雲染都要以為這些人,是什麼雕塑了。
“你們不會以為,這符紙燃了起來,我就是要害他的人吧。”
冒著寒光的劍,就那麼直直的指向雲染,若不是他們沒有察覺到雲染身上有殺氣,現在他們已經動手了。
雲染無語的當著他們的麵,直接打了一個響指,剛才燃燒得歡快的符紙,立馬熄滅了。
“有沒有可能,是這些符紙的級彆太低了,我的到來,威脅到了你們家先生身上的東西,它在反抗,這些符紙就廢了?”
雖然這些人有可能不太懂,但雲染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可拿著劍對著雲染的幾個麵具影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就那麼盯著雲染。
都說對牛彈琴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雲染也沒有想過要跟這些人講道理。
隻能無奈的說到:“行,那你們就在這裡看著吧。”
雲染的目光,重新落到了王冕的臉上,就這樣目測,王冕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簡單的邪祟。
王家這樣的人家,若隻是簡單的中邪了,根本用不著花大錢請她來。
“我可以上前檢查一下你們家先生的身體嗎?可以的話,你們就讓讓。”
本以為這些麵具影子聽了也當成沒聽懂,她隻是想要提前打個招呼,免得這些影子看著她突然動了,受刺激。
哪成想,他們是聽得懂的,其中一人,側身讓開了位置,但手裡那冒著寒光的劍,依舊對著雲染。
雲染:……
這年頭,‘醫患關係’是真的挺嚴峻的,誰家好人,被人用劍指著救人的,也就是她脾氣好,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了。
雲染靠近了王冕,手覆蓋在了王冕的額頭上,呃,完全不是正常的溫度。
觸碰到了王冕的身體後,雲染就退後了兩步。
同時心裡下了決斷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人的身體,格外的虛弱,但探查出的神魂卻異常的強大,這才讓他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