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爺孫倆一同站在了陸淵身前,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陸淵不明所以,放下了手中的木雕,抬首疑惑道:“怎麼了?”
老鄧頭沒有說話,鄧月嬌原本想問問關於那莫名韻律的事情,可目光卻被陸淵雕刻而成的少女木雕所吸引。
她指著木雕不可思議道:“這是你刻的?!”
陸淵點了點頭道:“是的,剛刻好。”
鄧月嬌拿起木雕仔細打量了起來,越看越心驚。
因為做工實在是太精細了,連額前垂落的發絲都根根分明。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初學者能辦到的,如此手藝甚至較之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拿著木雕左看右看,不時又用怪異至極的目光盯著陸淵。
她實在無法想象,大半年都無法在木塊上留下一絲印痕、又蠢又笨的陸淵,是如何在半天都不到的時間就雕刻出了如此精美的人像木雕。
還有一點更為奇怪。
“你這刻的是誰?”鄧月嬌詢問道。
陸淵眉頭皺起,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刻著刻著就成這樣了。”
“哦?”鄧月嬌眼中驚奇之色更甚,而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間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道:“她說不定是你失憶之前就相識的故人,而且對你還挺重要的,可能是道侶什麼的,也有可能是女兒……”
說著說著鄧月嬌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老鄧頭瞥了自家孫女一眼,道:“彆瞎說,他沒有女兒,也沒有道侶,這應該是他哪個印象深刻的小徒弟。”
“你怎麼知道?”鄧月嬌的聲音忽然又大了起來,向爺爺詢問道。
“我說了他是長生者,長生者怎麼可能有道侶和女兒呢?就算是有也早就化為塵土了。”
老鄧頭的解鎖讓鄧月嬌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就是憤怒。
她一把捏住了老鄧頭的耳朵,怒道:“爺爺你怎麼還在瞎說?!他是他,話本是話本!”
老鄧頭吃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向孫女解釋,隻能求饒道:“乖孫女,這事咱以後再說好不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咱沒問呢!”
鄧月嬌聞言又瞪了一眼老鄧頭,緩緩收回了手。
老鄧頭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被揪紅的耳朵。
這孫女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搞得他都有些分不清誰是誰的爺爺。
這要擱天庭建立之前的古代,鄧月嬌這叫倒反天罡!
可惜古代終究是古代,現在不講高低貴賤,血緣關係也衍生不出輩分之彆,這揪耳朵的‘酷刑’,他還得受著。
等痛感消散得差不多了,老鄧頭才一臉嚴肅的向陸淵詢問道:“你身前的這些詭異韻律,你自己能感覺到不?”
陸淵低頭看了一眼,莫名的韻律還在他周身三寸之內。
他點頭道:“當然可以。”
“那你知不知道它是什麼?”老鄧頭繼續詢問道。
陸淵再次點頭道:“知道,這是我悟性的具現化,一旦我開始思考時,這些悟性就會動起來。”
此時的陸淵再也沒有絲毫傻氣,說話也慢條斯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顯然,這就是他悟性提升的結果。
對‘不可知之理’感悟得越深,也就越能跨越大道至寶所塑造的隔膜,真正理解眼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