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艱難地點頭,直接的對視讓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再次卷土重來。
鄧月嬌卻在這時微微挪開身子,稍微拉開了與陸淵的距離,而後才帶著羞怯道
“記住這種感覺,這是一種本能。”
“本能?”
“對,每個人與異性這般、這般親密接觸時,都會有這種反應,這是刻在每個人骨子裡的,很正常。”
“這是正常的嗎?”
當然是正常的,有異樣的可不隻是陸淵一人。
可麵對陸淵的詢問,鄧月嬌還是強行壓下了心底的羞澀與異樣,正色道“是正常的,但是你必須學會壓製它。”
“為什麼?”陸淵有些不解。
“因為、因為……”鄧月嬌不知道如何才能在壓抑住心頭嬌羞的情況下,委婉而直白地將這個問題解釋清楚。
想了很久,她才美眸一亮,解釋道“因為這種受本能驅使的行為隻能發生在結發夫妻之間,對其他任何人這麼做都是不道德的。”
“什麼是結發夫妻?”
“兩個相互喜歡、願意共度餘生的異性,在世人的見證下行結發之禮後,便是結發夫妻。”
喜歡的意思陸淵知道,他就很喜歡跟月嬌姐待在一起,也很願意與其共度餘生。
於是他道“那月嬌姐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讓鄧月嬌整個嬌軀都是微微一震。
直覺告訴她,如果她回答喜歡,陸淵的下一句一定是要與她結為夫妻。
她已經十八歲了,也知曉自己生得頗為貌美,一直以來明裡暗裡向她表達傾慕之情的男子實在是太多了。
可在老鄧頭的自幼教導之下,她分清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欲,也因此,她能感覺到那些男子對她的傾慕更多的是源自**。
這也讓她的心防日漸厚重。
所以她在明白了陸淵的意思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想回絕。
畢竟算下來,她與陸淵真正開始相互了解還不到短短一日而已。
畢竟此時的陸淵可能連什麼是‘喜歡’都沒弄清楚,根本就不懂夫妻的真正含義。
畢竟她也才十八歲而已,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心意了如指掌,又怎麼會不害怕輕易將自己的後半生托付出去。
畢竟……
鄧月嬌有很多很多‘畢竟’,可她看到陸淵滿是認真又充滿期待的眼神時,隻感覺心房似乎微微顫動。
她微微避開對方的目光,紅唇微啟。
可‘不喜歡’這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好似重若泰山,始終未能說出口。
至於原因,她也說不清楚。
或許是除了寥寥數次之外,陸淵從未用充滿**的眼神看她,即便是方才,在她表達不願的情緒後,陸淵也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或許是今夜的交談讓她感覺到很舒適、愜意。
或許是陸淵的那句‘不生病受傷不就好了’讓她感覺到了陸淵的單純,也讓她想到了幼時的自己。
或許是……
她有太多的‘畢竟’,同樣也有太多的‘或許’。
以至於最後說出口的三個字從‘不喜歡’變成了
“不知道。”
三個字說出口後,她莫名感覺臉上燒得厲害,俏臉上的紅暈連皎潔的月光都難以掩飾。
她越想越覺得‘不知道’和‘不喜歡’的意思完全相反。
於是不等陸淵回應,她就慌忙掀開貂絨披風,落荒而逃。
“嗷嗚!”
小白摔落在地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鄧月嬌忙回身將小白抱起,低頭快步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敢再看陸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