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洞穴周圍的痕跡並非像是用工具鑿開,反倒像是齒痕,就在我疑惑之際蘇靈溪行至我身邊,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隨即問道“你們看,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動物的毛發?”
聞聽此言沈雲川等人皆是圍上前來,定睛看去,此刻蘇靈溪手中捏著一撮灰黑色的毛發,看上去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毛發,沈雲川從蘇靈溪將毛發接過後仔細觀察片刻,麵色凝重道“根據毛發的顏色和氣味應該是老鼠的毛發,難道說這是個老鼠洞?”
“老鼠洞為何要挖這麼大,尋常的老鼠不過十幾公分長短,何必要挖出三十多公分的洞穴?”疑惑間蘇靈溪低頭看向洞穴,將手往洞穴中一摸,待將手掌抽出時掌心內同樣散落著幾根灰黑色的毛發,與先前在地麵上發現的毛發一模一樣。
“奇怪,這毛發貼在洞穴頂部,應該是剮蹭所致,難道說這是一隻巨型老鼠……”說到這裡蘇靈溪突然瞪大雙眼道“你們說成成會不會是被老鼠給偷走了!”
蘇靈溪的話雖然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但仔細想來不無可能,這世上老鼠長到三十公分並非罕見,尤其是成了精的老鼠體型更大,難道說安多縣這些失蹤的孩子是被老鼠精給偷走了,想到此處我看向央布昆曲道“央布大哥,你剛才有沒有留下警方的聯係方式,如果有的話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說咱們發現了重要線索,讓他們來一趟。”
央布昆曲聽後麵露難色,遲疑片刻後開口道“聯係方式倒是有,不過你們當真覺得成成是被老鼠給偷走的?”
“不管是不是被老鼠偷走的,目前來說這都是重要線索,等警方來了之後我們就會跟隨警方去其他失蹤孩子的家裡查看情況,如果在彆的受害者家裡也同樣發現洞穴,那就可以說明孩子是通過洞穴被偷走的!”我看著央布昆曲說道。
央布昆曲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便掏出手機聯係警方,我們在家裡等待了大概十幾分鐘後院外便傳來了警笛聲,隨後兩名警員進入屋中。
“剛才是你們打的電話嗎,聽說你們在家裡發現了線索,什麼線索?”一名帶著眼鏡的警員看著央布昆曲問道。
“剛才我們在搜尋線索的時候發現櫥櫃後方有一個洞穴,先前一直被櫥櫃擋著,所以才沒有發現,我們懷疑孩子是從這洞穴中被偷走的。”央布昆曲看著警員說道。
警員聽完行至牆壁前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顯露出不屑神情“這不過就是一個老鼠洞而已,這能算是什麼線索,肉眼看著洞穴也就三十公分,彆說成年人,就連七八歲的孩子都鑽不進來,怎麼可能把孩子偷走,我們現在正在全力調查,你們彆給我們添麻煩。”
警員說完之後便要轉身離開,央布昆曲眼見警員準備離開,連忙快步上前擋在門口,隨即看著兩名警員說道“同誌,昨晚我們家門窗反鎖,除了這老鼠洞之外根本沒有與外界連接的地方,我們懷疑孩子就是從這洞穴被偷出去的,你們說這孩子會不會是被老鼠給偷走了?”
此言一出兩名警員對視一眼,緊接著哄堂大笑,戴著眼鏡的警員抬手摸了摸央布昆曲的額頭,隨即麵露疑惑之色道“也沒發燒啊,怎麼說糊塗話,老鼠怎麼可能把你孩子偷走,你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現在要是沒什麼事趕緊給我閃開,我們還要繼續調查線索!”
沈雲川眼見兩名警員推開央布昆曲打算離開,當即上前一步道“等等!你們怎麼就如此篤定這老鼠不能將孩子偷走?”
聽到這話兩名警員轉過身看向沈雲川,另外一名皮膚黝黑的警員白了沈雲川一眼,冷笑道“你說老鼠把孩子偷走了,你有什麼證據嗎,你是親眼見到了?”
“我沒有親眼見到,一切都是推測,不過調查案件都是由推測開始的,現在你們不相信無所謂,你們可以帶我們去其他受害者的家裡,我敢斷定其他受害者的家裡也有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洞穴,那些受害的孩子就是通過這些洞穴被偷走的!”沈雲川看著兩名警員斬釘截鐵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指揮我們辦案,我說過孩子不可能是從這洞穴中被偷走的,成年人根本鑽不進來,怎麼能夠把孩子偷走,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在這裡影響公務,要不然就把你們幾個全都抓起來!”戴著眼鏡的警員看著沈雲川厲聲叱喝道。
皮膚黝黑的警員見同伴有些生氣,連忙勸說道“行了,彆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這是丟了孩子心中著急,咱們還是趕緊去調查線索。”
說完兩名警員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就在他們抬腿即將邁步出門之際,霍少言突然上前抓住二人的衣領,緊接著向後用力一拽,隻聽砰的一聲兩名警員登時被拽翻在地。
警員倒地後剛想起身,霍少言和魏天瀾當即上前壓製住二人胸口。
“你……你們想乾什麼,這是襲警!我非通知警局把你們抓起來不可!”說著戴眼鏡的警員便要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向警局彙報。
霍少言見狀剛想伸手將其手機搶過來,這時沈雲川直接阻攔道“霍大哥,彆攔他,讓他給警局打電話,最好把你們警長也給我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通知警局,你們給我等著!”說完戴眼鏡的警員便撥通警局電話,隨後便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全部彙報警局。
央布昆曲眼見我們對警察動手,臉上當即顯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他行至我身邊驚恐問道“林……林兄弟,你……你們這是想乾什麼啊,這可是襲警,要蹲監獄的,你……你們趕緊把他們放……放開……”
見央布昆曲心中慌亂,我轉頭看向他嘴角微啟道“放心吧央布大哥,即便是警局的局長前來也奈何不了我們,你就坐在一旁看戲就行,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
約莫等待了大概十幾分鐘後院外便傳來嘈雜的警笛聲,從聲音來判斷至少有三四輛警車,很快一二十名警員從院門方向進入院中,其中有一人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應該就是安多縣縣城當地的警局局長。
“給我把院子圍起來,其他人跟我進去!”警局局長一聲令下二十多名警員當即散開,呈扇形將我們圍在屋子裡麵。
“裡麵的人把門打開,有什麼話好商量!”警局局長衝著屋中高聲喊道。
聞聽此言沈雲川將屋門打開,隨即行至門前看向警局局長道“你就是安多縣縣城的警局局長?”
“沒錯,我叫陳焱明,是當地警局的局長,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千萬不要傷害警員!”陳焱明看著沈雲川勸說道。
沈雲川聞言嘴角微啟,轉頭看了一眼被壓倒在地的兩名警員,隨即臉上顯露出不屑神情“我沒想著傷害他們,再說就憑他們兩個也不夠資格,既然正主來了你進來我就把他們放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