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圍機關門弟子驚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李振山在機關門中絕非等閒之輩,要不然他也不敢當著眾人麵如此欺辱這名瘦弱少年。
不過蘇靈溪向來心地善良俠肝義膽,即便這李振山是霍玲筠的親孫子,她也決計不會後悔剛才的行為,畢竟李振山剛才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可惡。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那瘦弱少年吃他腳踩過的食物,這是**裸的將瘦弱少年的自尊按壓在地摩擦。
今日如果這瘦弱少年當真吃下這些被腳踩過的飯菜,那麼日後他再想從機關門抬起頭來那可就難了。
思量間一陣暴怒響徹耳畔,隻見李振山抬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轉身抓起旁邊桌上的菜盤便朝著蘇靈溪頭頂砸了下去。
李振山雖然比蘇靈溪年長,且身材魁梧高大,但機關門卻並非是術道門派,論起拳腳功夫莫說一個李振山,即便再加上王振山、周振山也不是蘇靈溪的對手。
蘇靈溪眼見菜盤朝著自己腦袋上種種砸下來,突然淩空躍起一個抬腿,隻聽砰的一聲原本握在李振山手中的菜盤被淩空踢飛。
未等菜盤落地,蘇靈溪轉身掃腿,腳掌直接踹在菜盤邊緣,瞬間菜盤朝著李振山腹部方向飛襲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李振山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在他震驚之際菜盤已經重重撞擊在他的腹部,隨著一陣哀嚎李振山瞬間倒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渾身顫抖不已,看樣子疼的不輕快。
“按道理我不是你機關門中弟子,不該管你們的事情,可你剛才的所作所為讓本小姐實在是看不下去,你要是覺得不服氣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這兩天我就住在機關門,本小姐叫蘇靈溪!”蘇靈溪看著倒在地上的李振山橫眉冷聲道。
李振山眼見自己在眾位師兄弟麵前出了醜,臉上有些掛不住,登時抬手一揮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這小丫頭製服,我倒是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話音剛落站在李振山身後的幾名機關門弟子登時朝著蘇靈溪方向衝了過去,陳仙芝眼見幾名青年圍攻蘇靈溪,剛想上前幫襯,我直接抬手將其攔住,嘴角微啟道:“不必擔心,他們雖然人數眾多,可決計不是靈溪的對手,如果靈溪要是被他們幾人打趴下,那這靈清門門主的位置也輪不到她!”
說話間幾名機關門弟子手持重拳直接擊向蘇靈溪麵門和胸口,蘇靈溪見狀縱身躍起,左腳踩在旁邊的木椅上,一個借力騰飛右腳掃出,砰的一聲直接將一名機關門弟子掃翻在地,未等她身形下落一名機關門弟子的拳頭已經打向她的腹部,蘇靈溪見勢不好伸出手直接扣住對方脈門,緊接著翻身腰部向後一頂,瞬間那名機關門弟子後背重重落地,他倒在地上不斷發出**之聲。
另外兩名機關門弟子眼見同伴倒地,采取左右夾攻之勢,準備同時對蘇靈溪動手,蘇靈溪見狀站在原地抬手一鉤,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倒是讓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兩名機關門弟子聽蘇靈溪說完後突然衝將上前,就在蘇靈溪與二人交手之際,我突然發現躺在地上的李振山緩緩舉起了袖口,對準方向正是蘇靈溪,先前我聽霍玲筠曾說過,柳純元之所以能夠逃脫那老頭的魔爪就是因為他從袖口中釋放出羽箭,這才使自己有了逃命的機會,如今看來這李振山袖中必然也藏有暗器,他肯定是想趁蘇靈溪不備之際射發暗器,好重傷蘇靈溪。
此時蘇靈溪正與兩名機關門弟子纏鬥,絕對不能讓她分心,就在我思量之際嗖嗖兩聲突然傳入耳畔,隻見兩道黑影直衝蘇靈溪背部而去,電光火石間我已近來不及再通知蘇靈溪,直接從桌上拿起木製托盤,手腕揮動間托盤順勢飛出,隨著砰砰兩聲射發出來的暗器直接釘在了托盤之上,緊接著陳仙芝快步上前,抬起腿直接踩在李振山的手臂上,將其袖子擼起後在其手腕位置果然捆綁著一個火柴盒般大小的木盒&bp;,木盒前端有兩道孔洞,看樣子剛才那兩枚暗器正是從這木盒中射發出來。
李振山被陳仙芝踩中手臂後疼的吱呀亂叫,此時蘇靈溪正好將最後兩名機關門弟子解決,隨後她拍打兩下手掌行至李振山麵前,輕啐一聲道:“背後暗箭傷人,真是不要臉,男子漢講求的是光明磊落,你這背後偷襲的招數可不是男子漢所為!”
“你……你給我等著,我……我早晚……有一天讓你後……啊!”
未等李振山說完突然一陣慘叫聲響起,隻見陳仙芝此刻用力扭轉著腳掌,使得李振山的手腕不斷在水泥地麵摩擦。
“抬……抬腳!”李振山痛苦嘶喊著。
陳仙芝聽到這話低頭瞟了一眼李振山,冷笑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看樣子我還是太過心軟,力道不夠!”
話音剛落陳仙芝再次加大力道,李振山疼的渾身抖動,眼淚不斷在眼眶中打轉。
“求……求你抬腳,饒了我,我……我以後再也……再也不敢欺負他了……”李振山苦苦哀求道。
“這樣才像是求人的態度。”陳仙芝說完後抬頭看向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意見,見我點頭後陳仙芝便將腳掌抬起,隨後那幾名被蘇靈溪打傷的機關門弟子立即將李振山從地上扶起,仔細一看,李振山此時手腕處已經被水泥地麵磨得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不斷滴落在地。
“還不走,等我們給你醫藥費嗎?”我看著李振山厲聲問道。
李振山聽後連忙帶著幾名機關門弟子朝著大門方向跑去,見其走後我轉身行至那名瘦弱少年麵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許臨凡。”瘦弱少年明顯是被剛才的景象給嚇到了,站在原地渾身不住顫抖著。
見狀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彆害怕,有我們在他不敢再欺負你,你要是想永遠不被他欺負,就不能向他示弱,哪怕打不過也要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隻有這樣才不會有人小瞧你!”
“兄弟,話是這麼說,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你知道那李振山是什麼來頭?”就在我寬慰許臨凡時旁邊人群中一名機關門弟子開口道。
“什麼來頭,難不成是霍門主的孫子?”蘇靈溪看著那名機關門弟子問道。
“你說對了,李振山就是霍門主的親孫子,他自幼在這機關門長大,由於霍門主對他十分寵愛,所以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在這機關門中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從來沒有彆人欺負他的份,這次你們把他打得這麼慘,估計霍門主會找你們麻煩。”機關門弟子看著我們說道。
聽到這話蘇靈溪臉上登時顯露出詫異神情:“不對吧,既然李振山是霍門主的親孫子,那怎麼一個姓李一個姓霍,你是不是騙我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