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了,好不容易才堅持著回到這裡,可現在……軍醫不肯給她批藥。沒有藥,就做不了手術。再拖下去,她會死的!”
白瑩沒了白天那麼灑脫的氣質,流著眼淚哭訴著,臉上寫滿了無助。
“為什麼不給批藥?”
沈星下意識地問道。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情況,應該是那種藥十分有限了。
自然而然,要給更加重要的人留著。
“如果這是軍規,那我也幫不了你。”
但白瑩立刻就搖了搖頭:
“不!軍規才沒有這麼無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現在負責軍需的長官,曾經是她的未婚夫!”
“曾經?”
沈星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沒錯。在婚禮當天,她的未婚夫和伴娘搞在一起了,被她撞了個正著。她一怒之下曝光了這件事,讓那個男人丟進了臉麵。所以現在,那個混蛋就是在蓄意報複!想這個機會害死她!”
白瑩說得咬牙切齒,看樣子恨不得把那個男人一刀砍了。
“原來是這樣。”
沈星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挺狗血的。
“怎麼樣,你能幫忙嗎?我必須提醒你,那個男人家裡條件不錯,否則也不會擔任軍需長官這種肥差。你要是沒把握,就不要逞強,我可不想再把你給連累了。後麵歐陽長官問責,我沒法交代。”
白瑩見沈星顯得若有所思,便認定他是後悔了,所以立刻給了他個台階下。
雖然打擾長官修煉也是不小的罪過,但現在為了朋友,也隻能豁出去了。
“哦,跟把握沒關係,我隻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你朋友的事,放以前能拍上好多集呢。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既然情況緊急,那我們直接過去吧。不管怎樣,先安排你朋友手術再說。”
白瑩麵色一喜,激動道:“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沈星!”
“相比於你穿越半個城市去救我,這不算什麼。對了,你等我一下,我回去那個硬貨,以備不時之需。”
沈星眨了眨眼睛,快步跑回了歐陽琳的房間。
歐陽琳仍舊在修煉,對外界不聞不問。
沈星便從桌子上拿起了她的兵符。
兵符在如今在調兵遣將方麵已不像古代那樣權威。
更多的,是一個象征意義。
但是這東西也沒人敢仿造,不然謀反的罪名是很難洗清了。
歐陽琳的兵符是一隻雄鷹,在所有兵符的種類裡,算中下的一種。
代表的是某個地區的軍隊長官。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代表著她能夠統轄的兵力上限。
沈星把兵符裝進兜裡,快步又跑了出去。
二人一同穿過小半個營地,來到了醫院門口。
在白瑩的引領下,沈星很快見到了她的那位朋友。
她和七八個傷員擠在一間病房裡,裡麵的聲音很嘈雜。
不過其他傷員的傷勢都不太嚴重,正在和陪床的人肆無忌憚地聊天。
而她則孤零零地躺在門口那裡,雙眼微整,形容憔悴。
躺著的病床,已經明顯染上了不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