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時常回憶起在涼州的日子。
其實真說起來,過的特彆舒服嗎?
也沒有。
可是想起涼州一切,一點點變好,一點點欣欣向榮。
一幕一幕,仿佛總是在眼前回映。
每一次想起涼州的人或者事。
他總是在後悔!
後悔沒有下決斷。
可話說回來,再看眼中親人無恙。
他又無比安心。
可心中憋悶卻仿佛揮之不去的夢魘。
總是讓他感到莫名的憤怒與抑鬱。
看著桌上的大碗,發呆片刻,呼延魁又將其倒滿。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仿佛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突然,院中卻進來一兵部官吏!
“呼延將軍,兵部文書,白將軍給您下了征辟令,讓您明日去營中報到!”
此言一出,呼延魁一愣。
要知道,他回到唐安,曾經私下裡跟葉祀請求過。
希望此次內戰,不上戰場!
葉祀也曾親口答應!
他急忙道:“陛下可是答應過我,可不上戰場的。”
傳訊官員搖頭道:“那不知將軍可有陛下聖旨文書?”
“沒有!當時是口諭!”
傳訊官員笑道:“那在下就不知曉了,這是兵部文書,將軍目前,在列陣將官之中,還請將軍自己去與白將軍說明。”
呼延魁皺眉無奈。
卻也隻能接下文書!
此時天色雖然漸晚,但是呼延魁想了想,還是起身出門。
去往皇宮!
想要見葉祀。
隻可惜,在宮門口,卻被告知葉祀正在閉關修煉,不光是他,甚至連朝廷早朝都取消三日!
無奈之下,呼延魁隻能回到家中。
翌日清晨。
呼延魁前往白烈軍營。
手持文書,自然一路通行。
帥營之中。
呼延魁見到了白烈。
“末將呼延魁,參見白將軍!”
“嗯!”
白烈輕輕點頭,隨即說道:
“現在,跟我說說,涼州兵馬建製,有何特異之處,涼州諸將,誰修為最高,實力最強,涼州兵馬,哪隻強,哪隻弱,隻要是你知道的,現在如實告知老夫!”
他沒有嚴肅,沒有質問,隻是理所當然的問道。
可是呼延魁卻感受到,其語氣中那種無可置疑。
隻是他問的這些問題。
是呼延魁不想回答的。
在呼延魁看來,這與背叛葉梟,有何區彆?
他的確回來了,可那是受製於家人在唐安,不得不回!
可如果將軍中機密,情報,儘數說出,那著實非他所願!
當然,他不會傻到直接去說不知道!
而是模棱兩可,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末將於涼州,並未參與戰事,平日裡也多為葉梟所不喜,所以對這些東西,也不太了解!
實力最強的,當屬秦老將軍吧?
至於哪隻強,哪隻弱,又未曾相互廝殺,末將著實答不出,建製方麵,與我大乾軍馬建製,皆為一般!”
看似每個問題都回答了,可是真說起來,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說!
白烈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他。
雙目緩緩眯起。
“呼延魁,老夫問你話,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
“回稟白將軍,末將真的就知道這麼多。”
呼延魁&bp;躬身說道。
見他如此,白烈不語。
帳內針落可聞。
汗水順著呼延魁的額頭流下。
“呼延魁,你有些勇力,這樣吧,明日起,入我帳內,開春起兵,汝為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