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是極,又入手了百條生魂,拘魂使的空缺總算緩解了。”
“走吧,繼續跟在‘馬伯’身後,這位走到哪死到哪,我們又能撿撿便宜咯……有他在,因果不加身,業火無處尋,可是天賜的良機!”
……
在驛站略作補給,待到日頭西落,溫度稍降,魯達等人複又起身出發。
當地驛長看著漸行漸遠的糧草隊伍,又看了眼隻是少了部分的吃食、物資,既有些納悶,又有些慶幸。
這次來的官員,怎麼如此節省了?
還好還好,家中妻兒今晚可添一把精米了。
糧草隊伍中。
不知何時,那走在最後的馬車,似乎成了整支隊伍的核心。
不少侍從都戒備的守護左右,連轉運使都沒這個待遇。
前前後後,推運糧車的力夫,更是如見神明般,敬畏的看向那座馬車。
呼風啊,這可是神仙之法。
更不用說,還打跑了妖精。
魯提轄,莫非是神人轉世?!
張興早已絕了跟魯達比鬥的念頭,此刻抱著一柄長矛,邊走邊揮,割了一地雜草,免得有蟲蛇埋伏在路邊。
有相熟的人見狀,打趣道,
“張兄,怎麼不向魯提轄驗證驗證道理了?”
張興聞言,無奈的搖搖頭,看向那座馬車,目光複雜道,
“道理?他就是道理。”
說罷,肌肉擰結,長矛如扇,尖鋒帶起銳嘯。
或許是張興的錯覺,他隱隱有種擊矛之術,更上一層樓的感覺。
……
此後數日,倒是再無波折,一帆順風。
眾人白日歇息,在官道旁的樹蔭下安營紮寨。
晚上便徹夜急行。
路上雖然也遇到一些小毛賊,甚至還有裝作老鄉,溫暖送雞蛋,想混入隊伍的梁上君子。
但都被這些閒得玩鳥的武夫爭先恐後的打殺了去。
魯達倒是終日都在馬車中,極少外出。
耐著性子,抓緊時間修持那甚勞子‘插草標首法’,直想問那天台慧祖一句‘清平世界,蕩蕩乾坤的,何必創這醃臢法?’
整日流汗,衣物換都換不及,忒不利索!
若是赤身**,讓大鳥放放風。
魯達雖不羞惱,但畢竟一旦有緊急變故,敵寇來襲,又有些匆忙。
此刻,
馬車中,倒立的魯達雙手撐地一拍,豁然正身。
然後拔掉幾乎全部沒入頭頂梵淨穴的草莖,隻覺隱隱間,已經摸到了吐納的關隘。
準確說,是觀察摩挲梵淨穴‘吐納呼吸’草莖的節奏和韻味,漸漸明悟陰神吐納的竅門。
“今日是第六日了,修持七日便可破境,最遲明晚子時,便可進入吐納境界。”
魯達暗暗點頭,見糧草隊伍已經安營紮寨,不遠處就有高山積雪融化形成的溪流,便吩咐人拿自己的衣物去洗了。
他跳出馬車,便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尤其是右手,總覺得差點家夥什。
梢頭棍,裂了。
魯達接連破境,一身氣血外加天生神力,勁道本就超乎尋常萬人敵的武者。
當日棒打狐狸精,隻是一棍,那精鐵所鑄的梢頭棍,便吃不住力了。
而且,太輕了。
之前那根梢頭棍,重六十二斤,現在已經不合手。
最好來個兩三百斤的,隻是一個橫掃,便將人連盔帶頭打得粉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