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人想到了一個可能,對視一眼。
“響馬已除,妖道已斬!!”
而在場兵馬中,也不乏聰明人。
此刻迅速想到這一可能。
頓時,激動雀躍的氣氛,逐漸彌漫而起。
隨之即來的,便是對斬殺妖道那人身份的猜測。
“說不定是左都監,一雪前恥,報了雙腿之仇!”
“難!左大人隻是千人敵實力,要想殺妖道,非得武德司不可。”
“我聽說武德司派遣的,可是佘津刺使,乃貨真價實的萬人敵!”
“這可是大功一件,封爵加官、賞絹賜錢真是羨煞旁人。”
眾人頓時開始閒聊起來。
又過了小半日,突然見得官道煙霧彌漫,不多時,竟然敲鑼打鼓起來。
便見佘津等人也同樣折返,身後推著馬車,立著一麵軍旗。
旗上,則懸掛著一具屍首!
佘津看到這支兵馬,道“回去吧,響馬已除,吃凱旋酒吧。”
“啊?敢問大人,那妖道是被何人斬的?”
佘津輕輕一笑“小種相公經略府上,魯達是也!單槍匹馬,我不能及也!”
“啊?!!”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有些大腦停滯,思維僵硬之感。
“這,這怎麼可能?!”
而人群中。
常文忠、靳火兩人徹底驚了,有種大家同窗苦讀數十載,本笑嗬嗬說科舉無望便回家種田,結果你反手高中進士,甲第登科的背刺感!
能單槍匹馬斬殺修行者的,那定也同為修行者!
糟糕,還真讓魯達兄修成仙了?
靳火眼睛裡的嫉妒幾乎快化作火光噴出來,他咬牙切齒道,
“真該死啊!!不行不行,我必須給帶頭大哥傳信,把魯達兄拐回山寨!不可荒廢了他的天賦!!”
常文忠也一副頗受打擊的模樣。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言語中,對魯達多了幾分敬畏和壁壘。
“那日後,我們可得叫魯大人,魯仙長了。”
“叫個屁!”靳火揮了揮手。
“你敢叫,魯達就敢捶你,你信不信?你還不如多送他兩壇玉壺春酒,日後他成仙了,肯定封你做個酒中仙!”
“這……”
常文忠愣了下,稍稍思索,頗為讚同道“有道理。”
說罷,常文忠頭也不回的朝城裡走去。
“你去哪?”靳火大喊。
“去買玉壺春酒,這酒每月就兜售寥寥十壇,去晚了就沒了!”
話在口中,一人一馬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濺起的沙塵拍了靳火一臉。
靳火猛地大怒“啊啊啊!!攀炎附勢之輩,你也該死!!”
……
渭州外城,馬行街。
烈日炎炎,白素貞還在外麵看房。
麵前是間空閒已久的藥鋪,前店後坊,有足足兩進,極為軒敞。
原主人甚至並未搬空藥鋪內的抽屜、戥子等藥具,以後若是租下來,能省很多事。
院子開闊,並無遮陽處。
白素貞在院中走了圈,暴曬在陽光中,稍稍有些不自在,臉上微微發汗。
“能不能再便宜點?”白素貞側頭對陪同的牙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