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落裡,分食物這樣重要的工作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乾的。
要麼雌性本身有威望,要麼雌性的家人強大,否則難保不會有無賴的獸人搶奪更多的食物。
水花在采集隊中地位不低,但對其他人來說,威望還是不夠,她也沒選獸夫,所以分食物的時候,通常都是父兄來壓陣。
鐵塔似的三個虎族雄性往水花身後一站,來領食物的獸人各個眼神清澈。
食物分了一半,人群躁動起來,摩西分海一般從中間讓出一條路,新晉行巫花楹肅著臉走到水花麵前,往她身後張望了一下。
水花身後都是協助她分配食物的采集隊獸人,她被花楹的動作搞得有點懵,問:“怎麼了?”
“你知道山月在哪嗎?”花楹反問,皺著眉解釋道,“山月擅自進入白頭鷹部落的範圍,惹怒了他們首領的兒子,還導致我們部落的人受重傷。她需要給出一個交代。”
“什麼?她什麼時候……算了,她不在這裡,可能回自己山洞了。”
水花驚訝極了,愣了愣,給花楹指了巫山月山洞的位置。
她想起紅離開前欲言又止的表情,索性隨便拉了一個采集隊的雌性,把工作交給她,自己也跟了上去。
有自己父兄壓陣,換人問題也不大。
而被趕鴨子上陣的雌**哭無淚,水花,你還記得我是鬆鼠族的嗎?我、我害怕你父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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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澤部落內部有數條溪流穿過,還有一汪麵積不小的潭水,獸人們想喝水隨時都有,沒有蓄水的概念。
唯一用來存水的工具是貝殼。
這可苦了晃,他來來回回十幾趟,終於打夠了庭蕪需要的水。
庭蕪給風回清理完傷口裡的草屑泥沙,把巫山月碾的藥塗滿傷口,暫時止住了血。
血一止住,風回就想起身。
巫山月兩步衝上去,把他摁回去繼續躺著:“起來做什麼?你看你,又流血了。躺著好好養傷。”
手指觸及光滑的皮膚,巫山月“嗯?”了一聲,下意識又摸了摸,而後才意識到,風回好像沒有穿獸皮哎!
隻有尾巴擋在身上的重點部位。
她這才想起,風回每次變成人形或者變成獸形,都不在自己麵前。隻有不久前,風回為了方便大家搬運他這個傷者,當場變回了人形。
所以說,獸人形態切換都得先把衣服脫下來是嗎?
巫山月腦子裡冒出一個邪惡的計劃,如果她把獸人的衣服都偷偷藏起來,是不是就能欣賞到他們的獸形,甚至還可以找機會擼一下啦?
風回被她摸得紅了臉,難為情地喚了聲“雌主”。
巫山月忙回神,心說,風回還躺在這裡呢,自己竟然就想著怎麼擼其他獸人了,真渣!
她彎了彎眼睛,指指放在角落裡的背簍:“你看,那些都是食物,你不用擔心我們餓肚子,這些足夠你吃到養好傷了。”
當然,這話純安慰。
土豆再好吃,巫山月都不可能吃上大半個月,再說了病人要補充營養,多吃肉才行。
她打算用這些去換其他獸人手裡的好東西,或者改天再進山找找看有沒有人參什麼的。這些就沒有必要告訴風回了,不然他躺都躺不安心。
就在這時,花楹自山洞外走進來。
她身後跟著幾個麵色不善的獸人,看見巫山月後,第一時間衝上來,把她團團圍住。
“山月,你知道你給部落惹了多大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