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神色冰冷,目光如霜刃般掃過眼前這群人。她的手已經悄然取出傳送陣的陣旗,打算將這些人統統傳送到方才的那方空間,而後一舉將他們誅殺。
然而,讓白螢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傳送陣還未啟動,這幾個化神期修士,竟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一個接一個地“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動作整齊得如同經過排練。
“白修士,手下留情啊!”為首的一名中年修士,聲音顫抖,帶著幾分哀求,“從今天開始,我等均以白修士為尊,全憑白修士差遣。”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敬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身前的土地。
“對,我們全部都聽白修士的!”其餘幾人也紛紛附和,聲音此起彼伏,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緊接著,他們的動作更是讓白螢有些詫異,隻見他們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逼出一滴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魂血。魂血在他們的指尖懸浮,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那是修士最核心的命脈,是他們一身修為與性命的寄托。
這魂血對於每一個修士而言,都至關重要。隻要交出魂血,就等同於將自己的生死大權,毫無保留地交到了他人手中。此刻,若是白螢收下這些魂血,隻需一個念頭,便能讓眼前這幾個不可一世的化神期修士,瞬間魂飛魄散,死無全屍。
不久之前,這些人還在鬼鬼祟祟地謀劃著。他們既垂涎那神秘之地的寶物,又害怕其中有詐,於是便悄悄地在一名進去的化神期修士身上,放置了一麵乾坤鏡。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通過乾坤鏡看到的畫麵,竟是如此的恐怖。這女孩在那神秘空間中,仿佛瞬間化身成了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那畫麵,如同一場噩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他們原本打算逃走,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們或許會遭到白螢的追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得像剛剛那些修士一樣淒慘,他們便徹底打消了那個心思。
在恐懼與絕望的交織中,他們最終意識到,向白螢投誠,或許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這群人一個個懷著忐忑的心情,將自己的魂血取了出來,雙手高高舉起,恭恭敬敬地遞到白螢的麵前,那模樣,仿佛是在向一位至高無上的神明獻上最珍貴的祭品。
白螢也沒有再殺死他們的打算,得到他們的魂血,就等於多了七個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得力手下,日後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也能多幾分助力,如此好事,她何樂而不為?
白螢不再猶豫,玉手輕輕一揮,將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魂血一一攝取過來。當魂血進入她的神識的瞬間,一種奇異而又強大的感覺,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她的全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的意識深處,多了幾縷若有若無的聯係,隻要她心中一動,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眼前的這群人,全部誅殺。
很好。
白螢冷著一雙眼眸對著眼前的這群人說道“我要得到這次比賽的第一名。得以進入那迷幻空間。你們幫我去拿到其他參賽選手的參賽令牌。”
不過一句話,便讓這幾個化神期修士全部朝四周飛了出去。
在這個禁地裡麵,除了白螢和那群化神期修士之外,傳送進來的參賽選手全部都隻是金丹期。都不需要那些化神期修士做什麼,隻要動動嘴皮子,那些參賽選手便會立刻將自己的令牌送上。
等到十日之後,白螢已經得到了全部選手的令牌,甚至包括那群化神期修士的三十幾枚令牌。她以絕對的優勢得到了第一名!
此刻那群站在出口處等著選手出來們的修士們全部神情複雜。
之前大家看不了乾坤鏡,都會在這個時候猜測到底哪一位小輩得到最後的勝利。
每次他們看見第一名出來的時候,都會心潮澎湃。
可是此刻,他們早已知曉結果,知道白螢大發神威。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但當他們看見白螢走在眾位修士的前麵,甚至有七個化神期的修士走在她的身後的畫麵,依舊還是被狠狠的震驚到了。
這比賽自從創立以來,何曾發生過這樣的畫麵!
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甚至才十七八歲的女孩,竟然殺了那麼多的化神期高手,還收服了七個。這畫麵實在是太震撼了。
所有人看著眼前的場景,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白修士當真是太厲害了!誰能想到呢?她竟然僅憑一己之力,就殺了那麼多高手。就算是靈隱宗裡最厲害的齊浩元,恐怕也沒有這般能耐吧。果真是天才出少年啊!”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修士滿臉讚歎,眼中滿是欽佩。甚至他都已經不再敢直呼白螢其名,而是尊稱她為白修士。
“太可怕了,若不是我親眼所見,不管誰和我說,我都不會相信。這簡直太誇張了!”另一位修士不停地搖頭,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幾分恍惚,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之中。
“對啊!那可是化神期啊,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化神期。還好我們宗門沒有像那些大宗門一樣,覬覦白螢手中的丹方。現在那些大宗門裡的人,估計要後悔死了。這樣可怕的損失,是任何一個宗門都難以承受的啊。”一位小宗門的中年修士心有餘悸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靈川大陸多年來很少有化神期修士隕落的消息傳出。可此刻,一下子死了那麼多化神期修士,這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靈川大陸。短短一日之間,眾人皆知,有一個元嬰期的白修士,在一日之內,滅了二十幾位化神期修士,還收了七位成為她的跟班。這個消息,如同一場風暴,席卷了整個靈川大陸,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