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沒眼花吧,她竟然把白彥峰的龍吟劍燒得連渣都不剩!”人群中,一個年輕子弟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聲音因震驚而微微發顫。
“我……我都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龍吟劍居然真的被燒沒了。可那不是用蛟龍骨頭煉製的嗎?如此厲害的材料,根本不可能被燒壞,更彆說消失得乾乾淨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另一位弟子眉頭緊皺,不停地搖頭,眼中滿是疑惑與驚歎。
現場的人何曾見過這般震撼的場景,一個個都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所在的家族,雖說人數不少,但與靈隱宗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不過是個小家族罷了。此刻,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白螢僅用一招,就將白彥峰擊飛,還把他最厲害的武器燒成了灰燼,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住了,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好強啊,真的太厲害了!這白螢到底在靈隱宗學到了什麼神通?”一個少年滿臉羨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白彥峰狼狽地趴在地上,樣子十分淒慘。白螢對付他時並未使出全力,隻是讓他失去了起身的能力,可這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尷尬。
他緊緊咬著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一雙眼睛因憤怒和不甘而變得無比通紅。他拚了命地想要爬起來,試圖挽回一點顏麵,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每一次掙紮都隻是徒勞。
白彥峰死死地盯著白螢,心中的惡意在這一刻無限膨脹,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白螢碎屍萬段。然而,剛剛那一瞬間的對峙,讓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與白螢之間的巨大差距,此刻的他,根本不是白螢的對手。
“這就是大宗門的實力嗎?”白彥峰心中五味雜陳。
白鷹和周穎見兒子被打得趴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滿臉心疼地急忙跑了過去。周穎蹲下身子,雙手顫抖地扶起白彥峰,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小峰,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還跌坐在地上的白笛也掙紮著站起來,腳步踉蹌地跑到白彥峰身邊,心疼地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地流:“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
白鷹看著兒子淒慘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這白螢才剛回來,居然就傷害自己的親哥,打傷他不說,還把他最心愛的法器給燒沒了。
白鷹還記得白彥峰得到龍吟劍時,那興奮的樣子,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他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憤怒?
白鷹猛地站起身,手指著白螢,大聲吼道:“白螢,你出手怎麼能這麼重?他可是你親哥啊!”
白螢看著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樣子,隻覺得無比可笑。
剛剛白彥峰用飛劍攻擊自己的時候,他們可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反而像是默認了他來教訓自己。
眼前的這三個人,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至親。
可她回來之後,沒有得到一句噓寒問暖,沒有詢問她這些年過得如何,甚至連一句簡單的歡迎都沒有,迎來的卻是責備。
他們憑什麼責備她?
白螢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淡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我的哥哥?他也配?”
白鷹大怒:“你說什麼?”
白螢冷笑出聲:
“他若真的把自己當做我的哥哥,就不會用那等飛劍對付我。若是我不是現在的實力,那種劍會怎麼樣傷我。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說著,她緩緩抬起手,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自己的指甲,動作看似悠閒,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你們阻止了嗎?你們就連阻止都不阻止,現在居然來斥責我?憑什麼?”
白鷹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白螢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他哪裡被子女這樣反駁過。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白鷹漲紅了臉,大聲咆哮道,“還不是因為你傷了小笛!你嫉妒她,把她推到河裡去,想害死她,從而取而代之。現在又弄傷你的哥哥!”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
周穎見狀,急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了焦急的神色,對著白螢說道:“白螢,快和你爹道歉!也向你的哥哥妹妹道歉!你錯了就該承認錯誤。你哥哥剛剛那樣對你,也是想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已。快啊,彆惹你爹生氣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向白螢使眼色,試圖讓她服軟。
白螢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心中一陣悲涼。她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曾經為了見到他們,激動緊張了那麼久,如今換來的卻是這般無端的指責。真是可笑至極!
她輕蔑地瞥了一眼眼前情緒激動的父母,又緩緩掃視了一圈周圍站著的白家眾人,提高了聲音說道:“在場的各位,你們也認為我會因為嫉妒白笛,就把她推到水裡,卻隻讓她受了點輕傷嗎?”
白氏夫婦滿臉憤怒地看向白螢,在他們心裡,當然是這樣認為,小笛怎麼可能說謊呢?
然而,現場的白家子弟卻沒有紛紛表態。除了幾個和白笛關係特彆好的人跑出來附和之外,其他人竟都沉默不語。
白氏夫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大家,就在這時,白螢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隻見剛剛還站在原地的白笛,竟毫無征兆地懸空升到了天上,身體不受控製地掙紮著,臉上寫滿了驚恐。
白螢的手中再次出現了那團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藍色火焰,她微微揚起手,將火焰對準了白笛所在的方向,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對著現場的人冷笑道:“你們猜,若是我用這火焰彈向她,她會不會也像那把用蛟龍骨製成的劍一樣……變成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