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的話讓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你說什麼?”華家的人瞬間炸開了鍋,對著白螢大聲叫嚷。華母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她二話不說,立刻將自身元嬰期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那威壓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滾滾而來,大有直接將白螢滅殺之勢。
華母元嬰期的威壓一旦釋放,現場的普通修士們就遭了殃。他們一個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雙腿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華母的眼睛像是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白螢,一道充滿殺意的威壓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直直地朝著白螢釋放過去,她要讓白螢在這威壓之下跪地求饒,為她的兒子贖罪。
然而,讓華母完全意想不到的是,她這威力十足的威壓釋放過去後,白螢竟然穩穩地站在原地,連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她隻是淡淡地看著華母,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
白家的修士們見狀,一個個眉頭緊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白螢竟然如此不識時務。他們已經在絞儘腦汁地想辦法幫白螢找補,緩和局麵,可她倒好,竟然當著華家人的麵,說出如此強硬的話。
白家的大長老連忙上前一步,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白螢說道“白螢,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件事情,你也有錯”他的話還沒說完,白螢的聲音便冷冷地響了起來。
“我錯了什麼?他在比試的時候作弊,放出奎狼,想要殺我。現在被奎狼反噬,你們覺得我那時有什麼理由要救他?換做是你們,你們回去救一個一心想要殺死你們的人嗎?”
現場的人心裡都清楚,事情確實如白螢所說。但在這個以實力為尊、人情世故錯綜複雜的世界裡,白螢如此行事,實在是太不顧及各方的顏麵和關係了。
白家大長老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原本勉強擠出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霜。
不過,這白家大長老心裡清楚,白螢可是族中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若是因為今日之事,讓白螢對家族心生不滿,那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上前,對著華家的人說道“白螢說的也沒有錯,我相信你們華家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輩。若是你們今天還是一再刁難,我不介意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而且為了這樣一個小輩,你們整個華家當真要與我白家為敵嗎?”
此話一出,華家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白長老的話,無疑是赤果果的威脅,今天確實是華沐劍作弊在先,若是家族還在此處不依不饒,一旦傳揚出去,華家的名聲必將受損,淪為修仙界的笑柄。更可怕的是,還可能因此與白家徹底交惡,樹立一個龐大的敵人,這可不是華家願意看到的結果。
華母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惡狠狠地指著白螢,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將白螢千刀萬剮。她滿心不甘,自己的兒子受了傷,卻不能找白螢報仇,這種憋屈讓她幾乎要發狂。然而,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在華家眾人的拉扯下,她隻能強行被帶走了。
看見華家的人終於離開,白家大長老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神色複雜地看向白螢,語重心長道“白螢,你可知道,我們白家為了你,可是狠狠得罪了華家啊。”那語氣裡,既有無奈,又帶著一絲提醒。
白螢雖並不畏懼華家,但見大長老在這場衝突中如此維護自己,心中還是湧起一陣暖意。回想起剛剛在白家的石碑前,她內心有所感悟,如今又受大長老庇護,便暗自決定,在離開白家之前,一定要煉製些珍貴丹藥,聊表心意。
至於她那些所謂的親人,白螢心中五味雜陳,隻覺得緣分淺薄,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就在這時,白長老又道“白螢,既然你已經回到了白家,便隨我去祠堂認祖歸宗吧。隻要留下魂血,以後你就是我白家真正的人,能和你的父母、哥哥安穩生活在一起。”
白螢聞言,不禁愣了一下。她從未在家族中生活過,實在不知成為家族一員,竟要留下魂血。
在修仙者的認知裡,魂血是修士最為重要的東西,一旦交出,便如同將性命交到了對方手中,任人拿捏。
白螢對白家並無歸屬感,實在無法輕易將魂血交出。
她沉默片刻,誠懇說道“抱歉,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宗門,不能一直留在白家,很快還是要回去的。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可以煉製一些丹藥送給白家,日後白家若有需要,我也定會力所能及給予幫助。”
白家長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雖嘴上說著“那好吧。”可心裡卻滿是不屑,暗自腹誹誰稀罕一個小輩煉出來的丹藥?什麼給予幫助,簡直荒謬。她不過是打贏了一個金丹期的華沐劍,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若不是看中她的資質,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誰會為了她得罪華家,還對她這般客氣。
不過,大長老的這些想法並未表露分毫。待白螢離去後,他才對著白氏夫妻低聲吩咐“你們務必好好勸說這個孩子,一定要讓她交出魂血。隻有這樣,她才算是真正的白家人,日後才能為家族所用。也不枉我為了她得罪了華家。”
“可是。”周穎顯然有些擔心,“白螢那孩子和我們並不親近。”她有些擔憂白螢不願意交出魂血。“若是她不肯”
大長老臉色一沉,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冷冷道“若是她一直這樣不識時務,那麼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就算是綁著她,也要把她的魂血給我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