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看到白螢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到了極點。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額頭上青筋暴起。隻見他猛地伸出手臂,像一把鐵鉗一般緊緊拉住白螢的胳膊,直接拽著白螢就往報名處走去。
來到登記人麵前,白鷹大聲吼道:“幫她取消報名資格!”那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在嘈雜的場地中格外突兀。
白鷹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白螢,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此刻,他心中對白螢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點,在他心裡,白螢的形象又一次大打折扣。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笛乖巧聽話的模樣,要是白螢能像白笛一樣省心該多好啊。在他看來,白螢到底不是在自己身邊養大的孩子,除了那與生俱來的好資質,其他方麵沒有一處能比得上白笛。
現在她竟然還妄想參加這種比賽,簡直是自不量力!白鷹在心裡暗自想著,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氣,甚至覺得白螢的資質放在她身上簡直就是一種浪費。虧得大長老還那麼看重她,就她這副肆意妄為的樣子,還沒等成長起來,就要死在這擂台上了。
白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麵:白螢在擂台上被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鮮血淋漓,最後淒慘地倒下。
他的心中一陣刺痛,倒不是心疼白螢,而是覺得這樣好的資質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實在可惜。
這種資質要是給小笛該多好。這老天也真是不公,那麼乖巧懂事的孩子偏偏資質很差,而白螢這樣任性妄為的,卻能擁有那樣好的資質。
白鷹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儘管他和白螢之間始終親近不起來,但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把白螢當做白家的所有物。
“你回去之後,立刻給我把魂血獻出來,交給大長老。”白鷹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以後給我乖乖聽話,好好修煉,不要再跑到這種你不該來的地方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白螢的鼻子,眼神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在他看來,隻有這樣,才能讓白螢收斂一些,不再惹是生非。
誰知道白螢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猛地把手一甩,直接將他的手給甩開了。
“這擂台我參加定了。不用幫我取消資格。”
白鷹見白螢如此冥頑不靈,心裡簡直怒極,他已經打算強行把白螢給帶回去,卻沒有想到現場的登記人員竟然直接說道:“隻要報名了,就不能取消參賽資格。”
白鷹的眼睛都瞪大了,他緊緊地握住自己手指,指著白螢罵道:“你做的好事!”
可白螢卻像是聽到了一陣無關緊要的噪音,連頭都沒回一下,對他的憤怒和指責完全置之不理。
白鷹對白螢的好感早已降至冰點,白螢又何嘗不是如此。
此刻她甚至後悔自己當初來找尋親生父母。還不如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滿心期望換來的卻是無儘的失望。
真是可笑,眼前的人從來沒有養育過自己,卻一心想要管著自己,他連自己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都不知道,也沒有和靈隱宗問一問,就斷定自己不行。
白螢已經決定拿到齊浩元需要的東西之後就立刻離開這裡。
白螢沒有再理會身後氣急敗壞的白鷹,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白鷹站在原地,被她的無視氣得渾身發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時,白笛卻宛如一隻乖巧的小鹿,連忙走了過來。她的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小心翼翼地安慰道:“爹,你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她的聲音輕柔溫婉,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絲絲撫慰。
白鷹看著眼前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心中之前的想法愈發強烈。
若是資質好的是白笛該多好啊!怎麼偏偏給了白螢。
他輕輕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白笛的頭道:“小笛,你可彆學你那姐姐。她真的是太自負,看不清自己。”
白笛乖巧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這次就是想騙著白螢過來參賽,順便幫她拉一波仇恨,卻沒有想到這白螢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對付。竟直接自投羅網。
這白螢估計是在大宗門裡麵呆久了,還以為他們這裡都是很弱的修士,卻不知道這次自己帶她來的擂台有多恐怖,她肯定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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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擂台賽正式開場,已然隻剩下短短三日光陰。這幾日,每個人都在為這場賽事爭分奪秒地做著準備。
白鷹有些擔憂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家的大長老。
大長老的臉色顯然也非常凝重。
“簡直是胡鬨,這次的擂台賽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盛大,據我所知來參賽的人比以往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這場比賽她若是去,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若不是獻出魂血需要本人自願,我早就把她的魂血強行取出來了。你再去勸勸她,若是她還是這樣一意孤行,就給她下藥,讓她好好地睡上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