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站在人群中,目光緊緊鎖定在擂台上光芒萬丈的白螢身上,眼中同樣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她嘴唇微微顫抖,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緩緩道“白螢她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說完這些話,她的心裡顯然有些失落。白螢這孩子雖然找了回來,但是就連一聲娘都沒有叫過她。這些事情自然也不會和她說上一句。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娘親啊。”
白鷹則冷哼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明明都是她的錯。到底不是在我們自己身邊長大的,哪裡像小笛那樣省心。”
不過他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生氣。
白螢到底是他們白家的人,他們白家能出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白笛的臉色顯然難看到了極點。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台上被眾人簇擁的白螢,那眼神好似能噴出火來,滿滿的都是嫉恨與不甘。
她的手指用力地握緊,指甲幾乎要嵌入自己的肉裡,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卻渾然不覺疼痛。
此刻,在她心中,白螢就像一顆刺眼的明珠,將她的光芒完全掩蓋,讓她淪為了無人問津的黯淡影子。
這白螢怎麼會這麼厲害!白笛在心中怒吼,整個人幾近失控。
她本以為,白螢能夠打敗白彥峰和華沐劍,就已經是極限。可如今,眼前的場景卻徹底顛覆了她所有的認知。白螢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旁人的議論,難道說真的像旁邊的人說的那樣,她也已經到達了元嬰期?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便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瘋狂生長。若白螢真的達到了元嬰期,那自己在白家的地位,豈不是都要被她徹底碾壓?想到這裡,白笛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的嫉妒與恐懼交織,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元嬰期。
一定是白螢所在的大宗門有什麼秘法罷了。
她故作輕鬆地對著周圍人說道“若姐姐真的是元嬰期,她怎麼從來沒有將元嬰期的威壓釋放出來呢?”
白笛的一句話確實讓剛剛還有些激動的白家人冷靜了下來。
對啊,若白螢真的是元嬰期,那麼剛剛她對付那元嬰期修士的時候身體裡必定釋放出元嬰期的威壓,可是從始至終,她的身體裡就連一絲威壓都沒有釋放出來。
除非她是化神期的神識,才能將威壓完全藏住。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呢?
“看來這白螢是用了某種秘術,將那元嬰期修士的法器給搶了過去,並非她真正的實力比那元嬰期修士更強。不過這也已經很厲害了。”
白家大長老對著白螢點評道,眼神裡顯然是對白螢的欣賞。
白笛的眼睛裡滿是嫉妒,都怪她不是白氏夫婦親生的孩子,沒有遺傳到他們那麼好的資質。
若是她也有那麼好的資質,她現在一定不會比白螢差。
她滿是惡意的看著白螢,真的好想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給奪過來。就像現在她的父母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的父母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賽場的另外一邊,一陣又一陣熱烈的叫好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席卷而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邊的擂台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裡三層外三層,人頭攢動,場麵比白螢這邊的擂台熱鬨了數倍。
“那邊是怎麼回事啊?”人群中,一個年輕的修仙者滿臉好奇,忍不住向身旁的人問道。
“好像是有一個超級高手登場了。就是那個有一隻腳踏入化神期的修士!”回答他的人,語氣中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此言一出,仿佛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人群,現場瞬間沸騰起來。
眾人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原本還在為白螢的驚人表現而議論紛紛的他們,此刻幾乎在同一瞬間,朝著那個擂台瘋狂奔去。
在這個小小的青岩鎮,元嬰期修士已然是眾人敬仰的存在。而化神期,那更是傳說中的境界,對於大多數修仙者來說,簡直是遙不可及。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未曾有幸親眼目睹化神期強者的風采。
如今,不僅有眾多元嬰期高手齊聚於此,更是迎來了一位即將踏入化神期的超級強者,這怎能不讓人熱血沸騰?
剛剛還滿心關注白螢比試的人們,此刻早已將她的下一場比賽拋諸腦後,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去看看那位即將進入化神期的修士到底有多強。
而那位即將進入到化神期的高手顯然也全是高手風範。
他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威壓給釋放出來,這股威壓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重重地壓向周圍的人群。
刹那間,靠近他的人隻覺呼吸一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有些人甚至承受不住這股壓力,踉蹌著向後退去,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眾人還沉浸在對他強大實力的震驚之中,尚未緩過神來,他卻已然開口。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如同掃視螻蟻一般,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打量了一遍,言語中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你們這青岩鎮還真的是弱得可憐,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也配和我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