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王秋池忍不住喃喃開口。
“可是,就算她這個時候出現了,擋在了眾人之前又有什麼用呢?不還是會死嗎?”
王秋池的臉色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他還以為白螢會逃走呢,卻沒有想到她竟妄想和那些螭龍對抗。
白笛這邊的這群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那道身影的存在。
幾個修士滿臉疑惑與不屑,目光裡也帶著審視與輕蔑,看向白螢的方向,其中一人撇了撇嘴,嗤笑道:“這是誰啊?簡直是自不量力,瞧見那螭龍居然不逃,還妄圖正麵抗衡,真是不要命了。”?
另一人雙手抱胸,搖頭歎氣,臉上寫滿了嘲諷:“怕是個初入修行,根本不知螭龍厲害的愣頭青吧。這螭龍豈是一般的蛟龍能比的,她眼前可不止一條,足足十幾條呢,就她這點能耐,一會兒怕是要被撕成碎片,屍骨無存嘍。”?
“唉,真是可憐呐,她此番必定要命喪於此。咱們剛剛才費勁甩開一條螭龍,她卻要獨自麵對這麼多條,結局可想而知。”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白笛在看見那道身影的瞬間,臉色驟變。
她的雙眼驟然睜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震驚,竟情不自禁地失聲大叫:“怎麼可能?”?
“怎麼了?”
白笛身邊的同伴們察覺到她的異樣,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然而此刻的白笛,根本就顧不上其他人。
她的雙眼緊緊盯著白螢,眼底情緒翻湧。
大長老不是說,白螢在接受傳承的時候被反噬,已經死在了傳承的石碑中嗎?可如今,白螢卻活生生地站在那裡,這如何能不讓她震驚??
白笛的心裡瞬間冒出一絲記恨。她簡直恨不得立刻將白螢給大卸八塊。
一想到之前白螢將自己的靈根給摧毀的模樣,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這混蛋。她該死!”
然而,當她的視線掃過白螢身邊那些張牙舞爪的螭龍時,原本因憤怒而緊繃的嘴角,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冰冷且嘲諷的笑意。
這個蠢貨,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她以為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那可是足足數條,每一條實力都堪比化神期修士的恐怖怪物啊!
就憑她,也妄圖螳臂當車?
想到這裡,白笛緩緩抬起手,輕輕撫上自己的丹田之處。
那裡,白螢曾經的靈根如今已紮根其中,成為了她力量的源泉。
她的指尖在腹部輕柔地摩挲著,仿佛在感受著這靈根所帶來的強大力量,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眼神中滿是得意與不屑。
沒有了靈根的白螢,如今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廢物罷了沒有想到她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想要在這種時候出頭。
真遺憾啊,沒能讓她親眼目睹自己借助她的靈根,成功飛升,被那麼多宗門爭搶的畫麵。
不過,此刻看著這麼多條螭龍齊聚,即將送她上路,白笛心中又覺得,這似乎也算是一種“完美”的結局了。
畢竟,沒有什麼比看著白螢在絕望中死去,更能讓她感到愉悅的事情了。
白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螢,期待著她的死期。
而這個時候,白螢身後的那群修士們也一個個麵色慘白。
王秋實瘋狂逃竄之時,白螢立刻拿出一把陣旗製作了一麵光幕。擋住了那些螭龍,讓那些修士們快速離開。
可是螭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就算白螢擋住了一麵,也沒有辦法擋住所有,那些螭龍瘋狂地殺戮這現場的修士們,甚至就連最開始離開的靈隱宗的修士都被追上了。
那一刻,死亡的陰影如烏雲般籠罩著每一個人,眾人皆以為自己在劫難逃。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螢迅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她憑借著對地形的敏銳洞察力,利用現場散落的巨石、枯木等,以驚人的速度布下一座大陣。將剩餘的修士們全部籠罩其中,為他們提供了短暫的庇護。
而她自己,則孤身一人,直麵那數條凶神惡煞的螭龍。
現場的人早已見識過螭龍的恐怖威力,那如山嶽般的壓迫力,使得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令人呼吸都倍感困難,仿佛心臟隨時都會被這無形的壓力碾碎。
眾人深知,這螭龍絕非他們所能抗衡,就算白螢拚儘全力,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殺死如此多的螭龍。即便此刻他們能在大陣中苟延殘喘一時,可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在陣法之中,絕望如野草般瘋狂蔓延,眾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有人忍不住低聲抽泣,有人則放聲大哭,淚水肆意流淌在滿是塵土與驚恐的臉上。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陣外與螭龍對峙的白螢,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絕望。
而那為首的螭龍,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它見白螢竟敢阻攔自己,頓時怒不可遏,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的身形如電,徑直朝著白螢飛撲過去。血盆大口張開,獠牙閃爍著寒光。
現場的人看到這血腥且驚悚的一幕,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一個個都忍不住驚恐地大叫出來,甚至有人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都不敢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