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陳業也客氣道:“既然是誤會,大家都無需放在心上。”
魏長生冷哼道:“既然如此,道友是否能將我的東西還我?”
“哦,魏兄說得對,是該還你。”
陳業一股腦將剛才扒下來的東西堆起來,還貼心地用他的長衫包好,讓他方便帶走。
魏長生如今甚是狼狽,也不想留在此地丟人,一把抓起那長衫,然後喚起五仙爐便飛走了,當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隻是等他飛遠了,將長衫中的東西取出,魏長生又忍不住悲呼:“我的玄玉龍紋佩!我的寶生丹!我的靈符!”
魏長生萬萬沒想到,陳業當著蘇純一的麵也敢昧下他的寶貝,而且一拿就是最有價值的。
一件護身法寶,一瓶仙丹,還有一大堆靈符,那可是魏長生攢了半輩子的家當。
“卑鄙小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有心回去搶回來,但想到陳業那詭異的手段,還有那蘇純一擺明了跟他沆瀣一氣,魏長生知道現在回去也隻是自取其辱。
魏長生咬牙切齒地走了,剩下眉開眼笑的陳業與不明所以的蘇純一。
陳業笑眯眯地將剛剛昧下來的寶貝拿出來,對蘇純一說:“分贓時候到了,蘇姑娘,這是我剛從那魏長生身上扒下來的,你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蘇純一疑惑地看著陳業,問道:“先生是何事取下這些法寶的?”
陳業明明是當著三人的麵打包的,這玉佩明明是在包袱裡的,什麼時候被拿走的,自己竟然沒發現。
陳業解釋說:“散修總是各種奇門雜術都懂些。”
雁過拔毛火中取栗的手段總要會一點,關鍵時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陳業將丹藥遞給蘇純一說:“這寶生丹,蘇姑娘應該用得上。”
焚香門的丹藥非常有名,寶生丹補充靈氣效果極好,但必須罡煞煉體之後才能服用,否則肉身承受不住藥效反而有害。
“這……怕是不好吧?”
蘇純一哪裡見識過分贓這事,這要是讓師門長輩知道了,恐怕要受責罰。
“無妨,算我送你的。那魏長生見了我便下毒手,要不是我有些手段早就死了。他毫不顧忌,我自然也不能輕易便放過他。”
也就是他陳老爺心善,不然內衣都給他扒了讓這魏長生光屁股爬回去。
被陳業硬塞了一瓶丹藥,蘇純一迷迷糊糊便收下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啊,我忘了告訴先生,魏長生是代表焚香門來求傳授秘術的,你若是開口,這些法寶丹藥都不算什麼。”
蘇純一也沒想到自己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心急火燎趕回崔縣,看見全城縞素時便擔憂陳業安危,等真見到他安然無恙便又什麼都忘了。
“你是說那《地藏本願經》?我已經送給你了,你隨便處置便是。”
陳業送出秘術時就已經默許清河劍派隨意處置了,焚香門找清河劍派要不就行了,何必讓他這個散修占便宜?
蘇純一解釋說:“畢竟是先生的機緣,此術對焚香門尤其珍貴,隻要先生開口,此後修行的丹藥應該便不缺了。”
陳業想了好久,隻說了一句:“不愧是清河劍派,佩服。”
真的太講究了,這清河劍派正得不能再正。
感慨完了,陳業又問:“不過焚香門為何如此在意這《地藏本願經》?”
這種名門大派秘術都學不過來,不差這點,除非這秘術有什麼特殊之處。
“焚香門認為,這有可能是天書秘術之一,焚香門一直想要集齊全部天書秘術,因此格外重視。”
“天書秘術?”
墨慈從未提起這個,想來又是遇到鄉下散修的盲點了。
蘇純一仔細給陳業解釋何謂天書,還有焚香門對天書的重視。
陳業越聽眼睛越亮,焚香門啊焚香門,既然是你們先動手的,就彆怪他狠狠割一刀了。
陳業微笑刀:“蘇姑娘,我看那位魏兄還是懷恨在心,我們這就去找他,冤家宜解不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