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的確會這麼做,畢竟兩人當時的關係是真的要好,而且她了解昭陽郡主,她會為她出頭,也是想著,就算是欺負她,也隻能是她自己這樣欺負。
平心而論,昭陽郡主就是這樣的人。
她和她還是有些相似的。
譬如眼下她利用昭陽郡主獲得消息,昭陽郡主巴著她,能夠從她身上得到利潤好處,眼下就算利用,若是有人欺負昭陽郡主,她也定然會為照樣郡主出頭,這就是彼此的相同。
否則,又怎麼會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說法呢?
“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麼解決的?”據她所知,沈湘歡並沒有把嫁妝留在江家,讓那一群人去禍害,否則,江家的人也不會欠著朝廷的賬目怎麼都還不上了。
沈湘歡有那麼多鋪子,她的嫁妝無比的豐厚,在當時可是很轟動的,就算是貴為郡主的昭陽都無比羨慕沈湘歡。
“後來...江禦林獲得聖上重用,你不是也知道他掌管了糧、茶、鹽三大稅收,多少人巴結著他,他自然就看不上我的嫁妝了,何況那時候他自負狂妄,認為我已經沒有用了,便給了我和離書。”
“我以為他會給你休書。”昭陽郡主如此道。
“他的確是要給我休書的,但我爹好歹是丞相大人啊,若是他真的給了我休書,彆人定然會說他忘恩負義了,你覺得他會背負這樣的名聲嗎?”
“用和離書來搪塞我,對於外麵也好聽些。”
聽到這裡,昭陽郡主又是忍不住責罵江禦林。
“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說著說著,她又牽扯到了自家夫郎身上,“那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說完之後,她又補充說了一句,“當然了,裕王殿下除外!”
“他可是當今天下第一郎君。”
沈湘歡哼聲笑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裡默默道,魏翊在外麵的名聲還真是好聽。
“話說回來。”昭陽郡主喝著茶水分析道,“江家的人那些年就專門吃你的嫁妝,肯定也從你身上貪了不少。”
沈湘歡頷首,“嗯。”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的確是這樣,江家的人從她身上貪了不少據為己有。
當時她帶著含珠寶珠去查賬的時候,賬本上明明白白記著江家的人到她的鋪子裡拿東西隻過賬不給錢,不僅僅是江老婦人,劉氏,還有江珠意,以及...其中包含了許多江家的旁支親戚,亂七八糟的叔叔嬸嬸。
說到這裡,沈湘歡忍不住冷笑,當初和離之後,她原本打算拿著這些賬目去告江家的人,可惜後麵出了事,不知道眼下的賬目還在不在了。
昭陽郡主說,“你還沒有嫁進去的時候,江家的人便已經負債累累,四處虧空了,可到底還沒有徹底敗落,還有門庭在,足以說明還有餘錢填補。”
昭陽郡主所言相當有道理,沈湘歡明白。
她點頭,“劉氏和江老太太手裡的嫁妝隻動用了一部分。”
“我就說嘛!”
隨後,昭陽郡主不停跟沈湘歡說著江家在她沒嫁出去之前是如何伏低做小去求人,可京城當中的人都不理會江家的人。
“我當時都懷疑,江禦林是故意去上元節,引起你的注意。”
聽到這句話,沈湘歡整個人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