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她的錯覺,要麼就是沈湘歡跟裕王殿下在一起久了,所以兩人給人的感覺相似。
“我真的想過要去幫忙,可是...我雖然是郡主,但不得不依附於皇後娘娘,她都不管,我能如何?若是惹怒了皇後娘娘,那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湘歡,你相信我,我真的這樣想過的,我們同為女子,我當然會感懷她的遭遇,當初聽到丫鬟說她死了之後,我為此難受了許久。”
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沈湘歡隻覺得心情無比沉重,而且她真的覺得魏翊好可憐。
“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沈湘歡喃喃一聲。
昭陽郡主還要說話,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是寧家的人過來了,說兩人小憩了許久,問兩人安好。
真的耽誤了許多時辰,沒有辦法,沈湘歡便起身了,昭陽郡主跟在她的後麵。
雖然下午晚上,沈湘歡一直維持著良好的心緒,可...寧家的人都是人精,又一直觀察著沈湘歡,哪裡會看不出來沈湘歡的心緒不好呢?
但是沈湘歡不說,眾人也不敢兀自多話,隻是從側麵哄著她,想要她能夠心緒愉悅。
用過晚膳之後,送走了沈湘歡,寧夫人找昭陽郡主指點,何處惹了沈湘歡不愉悅?
昭陽郡主長歎,“沒什麼事,隻是王妃娘午憩的時候夢魘了一下,所以心緒不佳。”
寧夫人聽罷,就算是不信,也不敢追問了。
何止是沈湘歡的心緒不好?昭陽郡主同樣的眼尾紅紅,雖然細微,但寧夫人已經看見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昭陽郡主便也回去了。
寧夫人不免擔心,寧三小姐憂慮問,“娘,真的沒事嗎?”
“不怕。”寧夫人安慰道。
“會不會耽誤了三妹和沈家的婚事?”寧大姑娘追問。
“若真有事,王妃娘娘定然已經發難了,何況還有昭陽郡主在前麵擋著,定然不會有事的,你們都且放心吧。”
寧三姑娘絞緊了帕子。
想到之前在郡主府,沈長詢給她送的玉如意,心裡既覺得甜蜜,又覺得擔憂。
若兩家的婚事黃了,那她可怎麼在京城做人,重要的是,她也很中意沈長詢,不想和他有緣無分。
“母親......”寧三小姐賴去寧夫人的懷中。
“怎麼了?”寧夫人攬著她,“你放心,母親和父親一定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寧大姑娘看著自家受寵的小妹,眼中浮現出失落和不滿,但沒有表露。
沈湘歡回到裕王府,魏翊還沒有回來,不過他讓人過來傳話了,說讓她先歇息。
沈湘歡很想見他,但又知道魏翊忙碌,便也沒讓人去通傳,隻是說好。
她梳洗之後,嘗試等了一下,魏翊沒有回來。
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翌日睜開眼的時候,在府上伺候的人告訴她,魏翊回來過,但是已經出去了。
的確是回來了,沈湘歡在被褥當中聞到了魏翊身上清冽的氣息,淡淡的,並不濃鬱,就像他這個人,但是給人的後勁十分足。
後麵幾日,沈湘歡沒有出門,她都沒有遇到魏翊,他早出晚歸,同在一屋簷之下竟然碰不上麵。
沈湘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人生便是如此,當你想要見一個人,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總不會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