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湘歡又驚了,“你母親不是青樓女子,而是異族之人?”
“對。”魏翊頷首。
“當時國朝不穩,我母親身份特殊,他擔心生出禍患,影響他的帝位,誆騙我母親去往青樓,將她困在青樓,讓所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再佯裝被她算計,不得已帶著她回了京城。”
聽完之後,沈湘歡整個人都傻了。
“這....”剛才魏翊說先帝得知她母親的身份退縮了,她還以為魏翊的母親就是青樓花魁,沒想到是異族女子。
的確啊,若真是青樓女子,先帝就算是剛登基,如何會掩藏不下呢?
何況,魏翊的母親又不是京城之人,以天子之威,還塞不了一個身份麼?高門世家塞不了,那可以找個小門小戶。
便說是庶女,養在莊子也好,總之小門戶的姑娘子弟一向多,誰會嚴抓審打,計較這些。
“你...”沈湘歡還想安慰魏翊,可真張口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魏翊卻開口,“無事,湘湘不用安慰我。”
怎麼可能無事,尋常人經曆這些,隻怕早已自暴自棄了,可魏翊卻跟她說不用寬慰。
話是這麼說,真要寬慰,她也不知說什麼好,這可是皇家秘辛。
很快,沈湘歡便知道為何魏翊叫她不要寬慰了,因為他後麵經曆的事情比這些還要殘酷百遍。
“經此一事,母親心灰意冷,本想自裁了卻,但因為有了身孕,所以沒有動手。”魏翊的聲音很淡。
沈湘歡屏息許久,所以聽得很清楚。
“母親與他恩斷義絕要離開皇宮,但他不許,所以便將她囚禁,甚至在她胎象不穩之時,與之行事,以此要求她服軟。”
“母親幾次欲小產,但他又用人參給她吊氣..所以沒有死掉。”
懷中的胎兒是魏翊...
先帝一向以仁良治國,背地裡竟然如此欺負弱女子,真是衣冠禽獸,沈湘歡在心裡暗暗想著。
“後來他有了新妃,便忘記了我母親,母親生子之後,坐月期間,他竟然過來了...”
沈湘歡又想到了欺負二字,該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魏翊的後言證實了沈湘歡所想,先帝竟然真的在魏翊母親坐月子期間過來欺負她了。
“這也欺人太甚了!”這是帝王嗎?這真的是心懷天下的帝王嗎?竟然如此欺負弱女子,還是他的枕邊人,為他生兒育女之人。
“許是這次母親的無力反抗,讓他恢複了一點人的心性。”
“竟然對母親偶爾照拂,但你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嗎?”
沈湘歡不解,還能是為什麼?
“是為了繼續欺負她嗎?”
“湘湘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魏翊笑了一下,但他還不如不笑,真的很滲人。
“那是因為什麼?”她問了。
“繼續欺負母親也是他的用意之一,其二要將她作為禮物轉送旁國,謀取更大的利益。”
“轉送?”沈湘歡愣了。
魏翊道,“帝王便是如此的無情無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