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郎中的事情,隻怕還要私下來,免得打草驚蛇,隻不過是看郎中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抗拒。
沈夫人沒有再深入去想。
“若是你覺得委屈,也可以告訴父親,父親會為你出氣。”
沈湘歡搖頭,“女兒並不覺得委屈,能夠回家,回到父親母親的身邊,女兒已經知足了。”
“你比之前要懂事不少。”沈丞相不覺得慶幸,隻覺得心疼。
沈湘歡笑了笑,“女兒之前驕縱調皮,給父親母親惹了不少的禍事,如今已然改過,希望能夠彌補一些對父親和母親的虧欠。”
“一家子說什麼虧欠不虧欠。”沈丞相歎氣讓她不要多想,也不要亂說些什麼話。
沈湘歡頷首,眼睛有些許酸澀,十分想哭,但又按了下去。
自從為人母之後,她已然很清楚,有個不省心的女兒多糟心,也清楚為人母的不容易。
“是啊,你父親說得對,如今隻要人沒事就好。”沈夫人字裡行間比從前還要慣著沈湘歡。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沈丞相帶著慕景序走了。
沈湘歡和沈夫人去了後花廳,母女兩人已經許久麵對麵說過話了,自然有講不完的思念。
裕王府這邊,魏翊已經得到了新的消息。
聽罷,他淡嗯一聲,“不要打草驚蛇,處理好一切的隱患,不要讓沈丞相察覺出異常。”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
魏翊勾唇,“湘湘既然這麼想玩,那就讓她好好玩玩。”
“玩夠了,就老實了。”
魏翊的手下聽著,忍不住在心裡道,王爺這哪裡是讓王妃玩,分明就是在故意馴她。
沈丞相帶著慕景序去了沈家的地牢。
沈長詢倒是沉得住氣,在潮濕肮臟的地牢當中,依舊端正站著,纖塵不染到與這裡格格不入。
這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如今他帶著沈家蒸蒸日上,的確不錯。
若是他沒有對沈湘歡生出男女之間的心思,何至於會鬨成這樣。
但...幸好一切錯事都被製止了,真是讓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但這個信箋未免來得太及時了,就算是慕景序要阻止,怎麼會挑在這個好的關頭?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好像是提前預備好的,這是慕景序能夠做到的麼?
他這位得力門生和他的義子能力相當,可是手上的權勢遠遠不及他的義子,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回頭必然要仔細問一問,說不定能夠問出貓膩來。
“父親。”沈長詢完全沒有一點階下囚的狼狽樣子,如常一般對沈丞相請安。
“長詢,你可知錯?”沈丞相問。
“兒子知錯了。”沒想到他竟然改了態度。
沈丞相問,“你錯在什麼地方?”
“兒子所有都是父親贈與,父親既說兒子錯,那兒子便是錯了。”
沈丞相,“......”
不得不說,“你雖然不是本相親生,卻也很像是本相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