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裕王妃兩個字,沈湘歡都快要炸開了,這...怎麼忽然就提到了魏翊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論怎麼回事,都不能再問了。
要迅速轉移話茬,好不容易把魏翊給撇乾淨,母親又忽然提到魏翊,若是被父親給知道了,那這邊的一切要怎麼周全?
“您...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沈湘歡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是瘋了吧,竟然跟您說這些?”
沈夫人當時吃了沈長詢的昏迷藥,人雖然沒有失去記憶,但是對之前的事情她幾乎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湘湘,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夫人又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確認,“我記得當時那個外邦女子的確是這樣跟我說的,她說你沒有死,你甚至還成了裕王妃?”
聽到裕王兩個字,沈湘歡隻覺得心神一跳,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周婉兒究竟跟母親說了些什麼,為何母親一直提到魏翊,這...不行。
既然已經知道了,今日必須要打消了母親的念頭,絕對不能讓她再想到魏翊,若是傳到父親的耳朵裡麵,他一定會順著母親的這句話,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不管魏翊能不能處理乾淨....
沈湘歡自然是相信魏翊會封住所有人的嘴巴,可那前提在於她之前還留在魏翊的身邊啊,如今她可沒有在魏翊的身邊了啊。
她當初信誓旦旦和魏翊做了交換,答應一直留在魏翊的身邊,可如今卻暗自逃離,魏翊肯定不會再替她周全,在京城當中保全她的名聲了,雖然她的確已經沒有什麼名聲,但這兩者之間怎麼能夠混為一談。
思及此,沈湘歡不由慌張。
沒有想到,父親和母親得知一切之後,她還是如此擔心受怕。
沈湘歡由衷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母親,她說的話如何能信?”沈湘歡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
“她說這些不過都是為了迷惑母親而已。”
“您若是再提裕王府,裕王妃,若是傳到旁人的耳朵裡,於女兒,於沈家,隻怕又是一場災禍。”
沈夫人聞言,立馬就收音。
見狀,沈湘歡又覺得好笑,原來母親這麼害怕魏翊麼?
的確,京城當中有誰不害怕魏翊,裕王殿下的威名,可是比聖上還要令人恐懼的存在。
“你說得對,可是...當時她...”
“母親,您就不要再說了,您是信任女兒,還是信任那個外邦的女人?”沈湘歡變相施壓。
沈夫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你是我的女兒,母親自然是信任你。”
“母親既然信任女兒,就聽女兒的吧,不要再提起裕王府了,女兒好端端在您的麵前,怎麼可能會是裕王妃。”
說到後麵三個字,沈湘歡不自覺壓低了聲音,甚至往左右看了看,還好都是沈夫人從前使用的身邊人,應當不會再傳入沈丞相的耳朵裡。
但萬事都說不準,保險起見,沈湘歡直言,“母親,如今父親再入朝政,每一步都要謹慎,外麵的人看我們沈家是光鮮亮麗,可萬一有什麼地方行差踏錯,可就是滅頂之災了,因此,您可不要在父親的麵前提起什麼裕王,裕王妃。”
說這句話自然是有風險的,萬一母親深究......
思及此,沈湘歡內心忐忑,可她不得不這樣做,不得不這樣說,不得不這樣去冒險。
可是她開口之後,沈夫人就這樣沉默看著她,看得沈湘歡整個人不由自主慌了起來,“母親怎麼了?”
難不成弄巧成拙,露出什麼馬腳了,還是周婉兒另外跟母親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