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到小丫鬟,之前跟在她身邊的福珠,或許可以找人來看看?
之前她和魏翊的事情也就弄清楚了一個大概,還有一些細節竄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心神不寧,她又夢不到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遺漏的地方何處才能夠補足。
若是讓父親和母親去找福珠,隻怕會被察覺,雖然這個可能很小,但還是不要再走漏風聲了。
思來想去,沈湘歡打定主意去找沈長詢,讓他去找福珠,反正這件事情,他就是始作俑者,也不必勞心費神再做遮掩了。
思及此,沈湘歡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她睜眼到天亮。
翌日,她問身邊的小丫鬟府上有沒有什麼風聲?
小丫鬟搖頭說很安靜。
聽到這話,沈湘歡便很清楚了,哥哥應當是沒有回房。
“哥哥呢?”沈湘歡問。
“大公子昨日被大人罰跪祠堂,這會還沒有起來呢。”
沈湘歡頓了一下,提步往外走。
沈家的祠堂很幽靜,周遭有侍衛守著,不僅僅有沈家的人,還有一些沈長詢的人。
見到她來,他們並沒有阻攔。
沈湘歡徑直往裡麵走。
進去之後,沈長詢笑了一下,他沒有回頭,而是淡聲問,“妹妹為何過來了?”
沈湘歡腳步一頓,“你怎麼知道是我?”
外麵的人明明也沒有發出請安的聲音。
“哥哥聽你的腳步聲已經十幾年了,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又是在側麵跟她表明情意了。
沈湘歡不接話,就是看著他的背影。
男人即便是被罰跪了一整晚,但依然白衣勝雪,身骨直挺,沒有露出任何的狼狽。
沈湘歡看著他的背影許久。
沈長詢轉過身來,“這個地方妹妹害怕,不應該來。”
以前沈湘歡驕縱不聽話,沈丞相總是說要罰她跪祠堂一整晚,一想到這邊都是牌位,雖說都是沈家的族長,可入夜裡彆提有多害怕了。
所以,沈湘歡一想到祠堂就害怕,每次沈丞相都用來嚇她。
可是沈長詢哄她說若是真的被罰跪了,他會來陪她。
那時候她真的以為沈長詢,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