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點頭,“嗯。”
“原本夫人說是罰月錢,可大公子卻說換一批人,當時您昏迷不醒,奴婢等人求了丞相大人未果,隻能離開了。”
“你離開沈家之後似乎過得並不好,為何不來找我?”
“大公子說過,若是再出現在您的麵前,提起以前的事情便會把我們驅趕離開京城。”
她們在京城待了許久,血肉至親都在京城,若是離開京城,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最主要的是得罪了沈家,得罪沈家還想順利苟活嗎?
苟延殘喘恐怕都不可能了。
思及此,福珠歎了一口氣,“奴婢當年心裡總是黯然,憋著一口氣,如今得見小姐,聽你說話,博得您的原諒,奴婢也鬆了一口氣。”
沈湘歡要問的話全都問完了,她摸了摸福珠的頭發,“你放心吧,我會跟爹爹還有哥哥說不是你的錯,讓他們照拂你,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也可以到府上來找我,能幫你的我儘量幫你。”
聽到這句話,福珠幾乎是喜極而泣,“奴婢要多些小姐了。”
她又跪到了地上,沈湘歡扶著她起來,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放福珠離開。
人走了之後,沈湘歡又看了看魏翊的畫像,放到紅燭之下燒毀。
她回了苑子。
卻說這一邊沈家的書房,沈長詢已經跟沈丞相僵持了一會。
他答應沈丞相可以把江禦林給交出來,但是不能夠殺他。
沈丞相問他為何要維護江禦林,又是因何要幾次三番跟他唱反調。
沈長詢隻是說有他自己的考量。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沈丞相自然不容糊弄了,非要他說清楚。
沈長詢頓了許久,父子兩人就此僵持。
“長詢,你知道,父親如今無法信任你。”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丞相索性全都挑明。
“父親對兒子的信任是因為妹妹,還是慕景序。”
他最喜歡的學生。
沈長詢到底沒有辦法說得太難聽,饒是如此,沈丞相的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
“都有。”他道。
“但更多是因為你的妹妹。”沈丞相冷著臉,“你妹妹被他江家禍害成這樣,為父自然不能夠袖手旁觀,自然你插手江家的事情,我便已經諸多不滿,如今你若是不給個交代,就把人交到我的手上。”
“為父已經給了期限,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交代。”沈丞相說出他的不滿。
“你到底在顧及些什麼?”
沈長詢沉默不語,沈丞相又接著道,“你對你妹妹的心思還沒有斷絕乾淨,是嗎?”
“不算是完全斷絕乾淨吧。”沈長詢可算是開口。
“所以你妹妹才會諸多隱瞞,不向為父說肚子裡孩子的生父是你,她才如此執意要離開沈家,就是為了躲開你。”
沈長詢聞言,忍不住在心中笑出了聲音,但麵上卻不顯示。
妹妹離家這一招,還真是把她和魏翊的嫌疑洗乾淨大半不說,還讓父親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他的頭上。
可不是說妹妹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