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當中的流言越演越烈,甚至有朝官上了折子,要求罷免沈長詢在朝堂之上的官職。
可沈丞相的擁護者,以及往日裡與沈長詢交好的朝臣,執了不一樣的諫言。
一時之間,朝廷之上議論紛紛,沈長詢陷入了被人圍困之中。
寧家與沈家和離之後,寧家便站到了沈家的對立麵,曾經擁護的利益關係,隨著和離書送往戶部之時,瞬間土崩瓦解。
沈夫人在家止不住的憂心忡忡,她接連幾日開始做噩夢,總是夢到沈湘歡出事了。
按捺了幾日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又去找了沈丞相,要求見沈湘歡。
“夫人,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實在不宜出去。”
“可是湘湘一個人在外麵,我做母親的如何能夠放得下心?”沈夫人有些胡攪蠻纏。
沈丞相翻看著手上的諫折,頓了一會,“夫人,等過些時日把。”
“還要到什麼時日?我近些時候總是做噩夢,夢到湘湘出事,這些事情令我寢食難安。”沈夫人說著都快要哭了。
沈丞相本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看著沈夫人的心緒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不斷對她進行安撫,哄著她道過些時日。
可這一次的沈夫人越來越奇怪,她不僅僅情緒沒有受到安撫,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
明顯失控了,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搖頭說不行,今日一定要見到女兒。
沈丞相看著她的神色不對勁,隻得暫時安撫下來,說答應讓她去看沈湘歡,不論什麼時候都好,都可以。
沈夫人卻不上當,說,“什麼時辰。”
沈丞相頓了一下,“等我先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送夫人去找女兒。”
“老爺不會騙我吧?你必要給我給期限。”
事到如今,沈丞相也不得不撒謊,“後日,後日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親自帶著夫人過去。”
“明日不行麼?”沈夫人實在有些許受不了煎熬的滋味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緒又開始說了。
“夫人,我手頭上的事情著實太多了,江禦林的事情的確是交上去了,可江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若不是沈長詢擅自做主,將江禦林給帶回來,如今也不至於鬨到這步田地。
就因為沈寧兩家和離的事情,寧家變成了眾人刺向沈家的一把刀。
這些朝廷之上的諫言,都是接著寧家的名義出發攻擊沈家。
許多年之前沈丞相負責的公務都被人給翻了出來,有司衙門以及督查司,根據聖上的旨意肅查沈家,但沈丞相位高權重,要給麵子,便也沒有讓這些人直接來到沈家,轉而讓沈丞相準備好卷宗,以便查閱。
就算是之前在朝為官的東西準備得十分充足,並沒有岔子,可還是謹而慎之,因為這一次盯著沈家的人太多了,若是行差踏錯,那沈家即將萬劫不複。
“那便後日吧。”沈夫人總算是妥協了。
沈丞相又安撫了她一會,沈夫人總算是安靜了。
送走了沈夫人,沈丞相的心情遲遲沒有辦法穩定下來,尤其是看到案桌之上的卷宗,又想到這一對不安分的兒女,更是心累。
從前他怎麼會覺得沈長詢省事,這分明也是一位祖宗。
若不是他發現得及時,隻怕沈家的基業都要毀在沈長詢的手裡。
如今沈長詢被囚禁在沈家,沈丞相騰出手來處理這些事情,也能夠勉強放下心來。
誰知道這才放心多久,沈夫人這邊又開始來鬨騰了。
沈丞相捏捏眉心問旁邊的侍衛,“湘湘那邊如何了?”
的確是許久沒有過去了。
這些時日,沈家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