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不知道內情,還以為婆子所說的貴人是慕景序,實際上卻是魏翊。
“那你注意安全。”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沈湘歡乾巴巴說出了這句。
“您放心。”婆子道。
翌日婆子出去後,沈湘歡坐立難安,幾乎是要望眼欲穿等著。
午膳的時候是另外一個伺候的人給沈湘歡做的,但她也沒有用多少。
夜幕降臨之時,婆子可算是回來了。
沈湘歡連忙迎上去問她如何?
婆子一想到待會要說的話,真擔心沈湘歡會承受不住,眼見她如此著急,會不會動了胎氣啊?
“您先稍安勿躁,我們進去說。”婆子簇擁沈湘歡進了正院。
沈湘歡等著婆子吃了一盞茶之後,又追問了一遍,漂亮的水眸當中滿是擔憂。
婆子猶猶豫豫,但很快就給了沈湘歡第一句話,她道,“沈家的確是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沈湘歡撫著肚子,看著婆子欲言又止,忍不住再次催促,情緒有些許控不住了。
今日漫長的等待已經讓沈湘歡的心緒無比焦躁了,眼下婆子吞吞吐吐,更像是給她點了一把火。
“您的兄長恐怕是真的出不來了。”婆子道。
“什麼?”沈湘歡不解。
婆子道,“大公子結黨營私,縱容手下的人官官相護打壓重臣,欺君罔上,更重要的是,他還和外邦的人有聯係。”
“哥哥怎麼會與外邦的人有聯係?”
難道不是莫須有的罪名?
就像是當初對付江家那樣。
結黨營私,官官相護,打壓重臣,欺君罔上,與外邦的人有聯係,這要是真的說出來,恐怕就是已經是通敵叛國了。
即便是婆子沒有說,沈湘歡卻已經明白了。
就是這個意思了。
“那父親和母親呢?”
“因為大公子的緣由,沈丞相教子無方更不能免除責罰了,沈夫人恐怕也難辭其咎。”
“不能免除責罰,更難辭其咎?”
所以是哥哥的錯連累了沈家?
沈湘歡身形不穩,幾乎是跌倒坐在圈椅裡,婆子拽住她,讓人上了一盞茶水來。
給沈湘歡順著後背,“姑娘,您千萬要穩住,不能出事啊。”
沈湘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湘歡吃了一盞茶之後,勉強定神。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焦躁,肚子裡的孩子竟然也隨之動了起來。
她撫摸住肚子,旁邊的婆子不停寬慰著她,說什麼神情未必就這麼壞了,讓她想開一些。
可沈湘歡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想開。
沈家岌岌可危,難道要讓她坐視不理麼?
可若不是坐視不理,她還能怎麼辦?
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擺在她的眼前,“”
去求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