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過張總可要讓讓我。”
“一定，一定。”
蘇顏溪和張耀東向前走去，兩個人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融洽。
顧言念跟著後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一壇陳年老醋，酸的厲害。曾幾何時，蘇顏溪是最討厭這些應酬的，就是有時候跟著他出門，都很難有個笑容。
可現在，蘇顏溪長袖善舞、八麵玲瓏，和以前已經是大不相同了。
蘇顏溪陪著張耀東打了一下午的球，眼瞅著天都快黑了，張耀東才儘興。說好的下午茶，自然也就變成了晚飯。
換了衣服坐在車上，蘇顏溪揉著腳踝，神色之中滿是疲倦。
顧言念倒是不怎麼累，這一個下午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張耀東壓根就沒把他這個子公司的總經理看在眼裡，全程都把他當成空氣對待。到最後，他都不跟著了，都坐在車上。
蘇顏溪就不一樣了，陪著張耀東滿球場轉悠，又是打球又是陪聊，情緒價值都給張耀東拉滿了，能不累嗎？
顧言念伸出手，將蘇顏溪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替蘇顏溪按摩。見到顧言念的舉動，蘇顏溪有刹那驚訝，不過很快的，她就調整好了心情，開始享受顧言念的服務。
“張耀東這個合作商，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的話，我就不會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了。”
“我看張耀東那家夥，理都不理我。你要不要再換叫個業務部的人過來啊？”
“張耀東這個人，雖然隻是他們公司的部門經理。但是他最喜歡所有人都捧著他，而且對方職位越高，他越得意。我要真的叫幾個業務部的人來，隻怕今天他連多說一句都不願意了。”
顧言念哼了一聲，嘀咕道：“人不怎麼樣，裝腔作勢倒是挺厲害的。”
“這些話你在我麵前嘀咕就可以了，到人麵前可千萬彆說。”
“知道了，我像是這樣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嗎？”
“那是因為你從前就是這樣，一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
話沒說完，蘇顏溪就抿起了唇。顧言念正聽的認真，見蘇顏溪突然不開口了，就追問了一句：“有一次什麼？”
蘇顏溪沒回答，側過頭看向車窗外，神情有些冰冷。
顧言念疑惑，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他還想問一問，後知後覺的又反應過來，蘇顏溪說的是他以前的事情。他不記得了，可蘇顏溪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不是證明了蘇顏溪對他念念不忘嗎？
也難怪蘇顏溪會突然生氣了。
顧言念清了清嗓子，想要打破此刻的沉默，蘇顏溪卻先一步將腳給收了回去，整個人都往車門的方向靠，拒絕交流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顧言念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
很快車子就到了今晚吃飯的地方，車一停下，還不等趙旭下車去開門，蘇顏溪就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也不等顧言念就徑直的向著餐廳裡走去。趙旭瞥了一眼顧言念，立刻追了上去。
顧言念長吐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也跟著上去。
在包廂裡等了一會兒，張耀東才到。聽到張耀東的聲音，蘇顏溪起身相迎。
這人剛一進包廂，蘇顏溪就有些愣了，連後頭站著的顧言念和趙旭也都驚在了原地。
張耀東這打扮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