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傳武上午吃過早飯,和幾個鵬崗附近的五豐速遞店長們唉聲歎氣幾下,再一起外出去收件、派件。
他們負責的店鋪昨天雖然被關了。
但生意還是要照做。
該收的件,該派的件不能耽誤。
隻不過暫時換了個地方,從固定有倉庫的店裡,換到流動的大卡車上。
不過魏傳武剛騎上三輪車,都還沒去大卡車那邊把自己店的快件弄回來。
他店裡一個幫忙的快遞員,已經是滿臉興奮地找上他,“店長,我們店的封條被揭走了。消防的人說我們今天可以重新開店了!”
還有這種事?!
魏傳武精神一振,趕到五豐速遞鵬崗分店,發現封條確實不見了。
他連忙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店,給總部那邊打了個電話。
“……好的,知道了。阿華叔公,我這就馬上開門!”
總部那邊的魏英華叔公告訴他。
說老叔公已經解決掉問題,這邊店鋪可以正常繼續營業。
魏傳武高興的回到店裡,拿鑰匙開門,繼續起他每天的工作。
就是中午吃飯時,魏傳武聽到了一些家在本地的客戶們,說起了一樁據說是昨晚發生的熱鬨新聞。
“真的。我聽說程桂棟被人打斷了手腳,嘴被纏上了膠帶,扔到了大馬路上,夜裡有人聽到了叫聲,他才被看見,然後送到了沙井醫院……”
“哇,這麼刺激?那是程桂棟哎,他家兄弟姐妹那麼多。親戚也多,還有個哥在派出所工作,怎麼也這樣?”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早上來了很多人,還有警察,都在說這件熱鬨事。”
“是入室搶劫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他是我們那裡的混混頭子,哪有人敢去混混頭子家裡搶劫的?”
咦?
魏傳武本來隻是聽個熱鬨,可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好像有聽本家人說過,說這次鵬崗附近十一家店被迫關門和一個姓程的有關。
不會就是這個程桂棟吧?
與此同時,沙井鎮的一家桌球廳裡,老板叼著煙對一群小混混說道:“各位靚仔,這半年的打球費用該結一結了吧?”
“李老板,你開玩笑吧?!”
“我們也要收錢?!”
“李老板,你以後還要不要人照看場地?!”
李老板冷笑一聲:“程聾子手腳被打斷,你們不去看他,還來我這裡?”
“……”
“……”
類似這家桌球廳的事情,這幾天在附近的遊戲廳、餐廳飯店裡都有發生。
程桂棟這個混混頭子外號“龍哥”,真正的收入其實是廢品站和兩家地下賭莊。
桌球廳、遊戲廳等娛樂場所的“保護費”,其實隻能說是毛毛雨。
重生前他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罰款1.27億。
和原來的魏子俊一樣,向上麵低頭,倒也很符合時代的發展旋律。
但距離那個時代的到來,時間太久了。
魏子俊不喜歡。
張文慶他沒辦法在**上做什麼,甚至彆說是張文慶這種副縣長了。
就算是街道辦的小吏,他也不好讓對方**消滅。
除非能做到天知地知沒人知。
但一個程桂棟嘛……
於是龍哥很快就成為了沙井鎮的一段曆史縮影。
附近百姓交口稱讚之餘,人們也在猜測,是不是“聾哥”跟什麼彆的有活力社會團體發生了衝突,然後遭到了打擊報複。
曾經聾哥的手下們,也一哄而散,不散可能性不大,畢竟威懾力太過驚悚。
因為除了聾哥出事,他那些原本混的還不錯的兄弟姐妹也開始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