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塵拿起一旁的發膠給自己抹發型，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天生麗質，這些脂粉隻會玷汙你的美麗是！”
先不說尹采予是不是真的美到不需要化妝品拖後腿，但她至少不適合自己化妝。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技術爛得很。臉上的粉底都沒抹勻，眼線也很奇怪，好像覆著一層不適宜的麵具。
尹采予仔細照了照鏡子，皺起眉。她也察覺到自己妝容很難看，但是好勝心讓她想再嘗試一下。
她拿著瓶瓶罐罐繼續在臉上搗鼓：“你今天就穿這一身啊？”
沈陌塵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色衛衣配上黑色休閒褲，簡單又百搭。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說起來，你上次非讓我穿校服跟你出去真是害慘我了！”
“我怎麼害你了，沒上過學就不能體驗一下學生之間的約會嗎？明明我正值青春年華的十八歲！”
“可我被我們學校的人看到了，還傳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謠言。”
“什麼傳言？全校都在找那個穿著校服的大帥哥到底是誰？”
“現實裡倒也沒那麼誇張，不過謠言方向越來越離譜……到下個星期我應該就要成外星人了。”
沈陌塵哼唧唧的，已經打理好了發型，劉海分向兩邊，至少露出一雙眼睛。
“他們傳他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人認出你來了？”
尹采予敏銳地捕捉到問題的關鍵，扭頭看著沈陌塵，似笑非笑。
沈陌塵心神一凜，告訴自己要保持鎮定，不露破綻：“是啊，c班的一個女生，不知道怎麼就查到我頭上了，還跟我告白呢！”
“喔唷！”尹采予嘖嘖，“我猜她肯定長得不好看，不然你肯定就答應了！”
“切，人家c班班花好吧！”沈陌塵走出衛生間，冷笑道，“醜的人還在化妝，而帥的人已經收拾好了！”
“滾蛋！”尹采予抬腿就一腳，但被沈陌塵嬉皮笑臉地躲過。尹采予又看著鏡子那亂七八糟地妝容，氣不打一處來，索性放棄了，把臉洗乾淨。
“你這化妝品不是新的誒，哪來的？”沈陌塵又伸頭看了眼。
“我戰友的，我平時又不化妝，就借她們的用一下。”尹采予對照著鏡子，尋找沒洗乾淨的地方。
“那你走的時候記得帶著，這牌子好像挺貴的。”
“哦，用不著還了。”
沈陌塵歪頭：“嗯？”
尹采予也愣了一下，走了出來：“哦，她們都是有錢人，送我了，走吧！”
兩人走到樓下，推開單元樓的老舊的鐵門。
天色已經亮了，空氣微涼，薄霧輕籠。早晨的陽光穿過門口的綠蔭，把少年少女的影子剪的細碎。
“天氣預報還說今晚會下雨呢，我看肯定又不準！”尹采予打了個哈欠。
她裡麵穿著白色的吊帶內襯，外麵套著一件水藍色的牛仔短外套，平坦的小腹露出好看的馬甲線，齊肩短發在明媚的陽光下神采飛揚，臉上熠熠生輝。
沈陌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看，是不是被我迷倒了？”尹采予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