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倒是敏捷,就不怕我廢你四肢?”東方聞述冷笑道。
姬祁麵不改色,迎上對方的目光“我當然不懼,因為我知道,你無力傷我分毫。”
“好個狂妄之徒。”東方聞述冷哼一聲,向兩旁侍立的隨從微微頷首。
那兩名隨從對東方聞述的意圖心領神會,不由對姬祁投去一抹同情之色,旋即身形一動,猶如猛虎下山,向著姬祁猛撲而去。
這兩人皆是先天境的強者,出手間氣勢洶洶,四周靈氣為之牽引,化作淩厲的攻勢,直取姬祁的手腳要害。然而姬祁卻並未退避,迎著兩人的掌風,同樣運勁拍出。雙方掌力相接,發出轟鳴之聲。那兩名隨從配合默契,聯手一擊之下,即便是姬祁也不由得身形一震,踉蹌後退數步。
不過,這兩名隨從也並非毫發無損,他們在與姬祁的對擊中同樣受到了反噬,身形被震飛而出,手臂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吃了不小的虧。
“先天之境?!”東方聞述的眼眸瞬間瞪圓,滿是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姬祁,仿佛初見般陌生。
“你……你居然踏入了先天之境?!”他的話語中帶著濃重的震驚,再次確認道。
片刻的愕然之後,東方聞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難怪你如此張狂,原來是依仗著這剛突破的先天之境!不過,”他語氣一轉,輕蔑之意溢於言表,“你以為僅憑這點修為,就能讓我‘離開丹妙’?簡直是異想天開!”
姬祁輕笑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淡然“不,我怎會像你這般粗俗,以武力壓人。”他略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追求心儀之人,關鍵在於兩情相悅,而非如你這般,用卑劣手段威逼情敵。記住,唯有那些無能之輩,才會采用這等下作手法。”
姬祁的話語愈發堅定“我讓你離開丹妙,隻是看不慣你那死纏爛打、威逼對手的醜態,實在有辱男兒顏麵!”
“你敢罵我?!”東方聞述的臉色瞬間陰沉,宛如暴風雨前的天空,低沉而可怕。
“你竟敢出言侮辱我?!”他咬牙切齒,眼中怒火中燒。
“彆以為你是葉家之人,我便不敢動你!”他厲聲喝道,“姬家?哼!我東方聞述豈會懼之。”
姬祁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以為我隻會仗勢欺人嗎?”他的語氣平靜而嘲諷,“你這般模樣,還想追上封丹妙?簡直是癡人說夢!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你找死。”東方聞述再也無法遏製心中的怒火,怒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突,雙拳緊握,已然準備對姬祁動手。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彆人質疑他追求封丹妙的能力,這句話如同利刃般,狠狠刺痛了他的自尊。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姬祁輕輕歎息,仿佛早已料到東方聞述的反應。
“我告訴你,真正想要贏得一個女人的心,應當順應她的意願,而非你這般強求。”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流露出幾分無力感,重新組織語言道“要讓她對你心生好感,可真不是件易事。”接著,他搖了搖頭,似乎對繼續這個話題感到徒勞,“罷了,與你這情感遲鈍之人談論這些,也隻是對牛彈琴。你恐怕難以理解個中微妙。”
言畢,姬祁不再搭理東方聞述,直接從他及其隨從身旁走過,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
東方聞述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漸行漸遠的身影上,胸中怒火翻騰,卻硬生生地壓抑著沒有發作。
他在心中反複回味著姬祁臨彆時的那句話“需得隨順她的心意……”
西沉的日光灑在姬祁臉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微側著頭,聽著身後東方聞述低聲自語,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幾乎要抑製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笑意。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如同涓涓細流般,緩緩流淌在他心間。他幾乎能想象出東方聞述接下來會如何笨拙地嘗試討好封丹妙,最終卻弄巧成拙,淪為笑柄的滑稽模樣。
東方聞述啊東方聞述,你或許在其他方麵精明強乾,但在情之一字上,卻如同孩童般懵懂無知。他腦海中浮現出東方聞述那張略顯嚴肅的臉龐,此刻卻因為他的計謀而蒙上了一層滑稽的色彩。&nbp;這“順應心意”四個字,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是良策,但對你而言,無異於飲鴆止渴。你以為這是通往成功的捷徑,殊不知,這正是你走向失敗的陷阱。
姬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輕笑一聲,仿佛已經預見了東方聞述未來坎坷的情路。他甚至能想象到,東方聞述費儘心思,卻最終隻會讓封丹妙更加厭煩的場景。&nbp;這計謀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對於早已被封丹妙厭惡的東方聞述來說,隻會適得其反,隻會讓他在封丹妙心中的印象更加糟糕。
想到這裡,姬祁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仿佛看到封丹妙如釋重負的表情,以及她對自己感激的眼神。他甚至能聽到封丹妙在心中暗自慶幸,感謝他幫她擺脫了這個難纏的追求者。
姬祁在心中為自己這番“仁至義儘”的舉動點了個讚。他覺得自己簡直太高尚了,為了點化東方聞述,不惜煞費苦心,為他精心設計了這場“成長之旅”。雖然這其中略帶一絲惡作劇的成分,但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東方聞述在情場上少走彎路,早日明白其中的道理。
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為了讓東方聞述變得更為明智,姬祁不惜在他的前行之路上布下些微障礙,如此作為,難道還不算高尚偉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