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隨著每一次呼吸,那些原本應該令人向往的塑靈之氣,此刻卻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瘋狂地湧入他的身體。塑靈之氣確實能夠滋養元靈,但過量的攝入,卻如同毒藥,足以將一個修真者的根基摧毀。
“這……這簡直是瘋了。”姬祁心中暗罵,他嘗試著調整呼吸,試圖減緩塑靈之氣的吸收速度,但無奈這霧氣太過濃鬱,幾乎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淹沒在一片無邊的海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著無數的沙粒,痛苦難當。
“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塑靈之氣的?”姬祁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他環顧四周,發現霧氣已經濃厚到了幾乎可以凝結成實體的地步,仿佛整個空間的塑靈之氣都被吸引到了這裡。
然而,姬祁並不知道的是,對方一族確實掌握了一種古老的秘術,能夠牽引並彙聚周圍的塑靈之氣。
此刻,四通八達的通道就像是巨大的吸管,將方圓數裡的塑靈之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了這個小小的空間之中。
在這密不透風的霧氣中,姬祁與封丹妙艱難地呼吸著,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生死較量。姬祁感到自己的元靈正在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封丹妙的聲音在姬祁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決絕。姬祁點了點頭,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兩人都將難逃一死。
於是,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姬祁與封丹妙開始尋找著那一線生機,希望能在這濃霧中找到一條出路,逃離這場由塑靈之氣編織的死亡陷阱。
姬祁,我們該如何是好?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的堅持恐怕就要到達極限了。這封閉的洞穴之內,塑靈之氣猶如洶湧的波濤,猛烈地衝擊著我們,似乎要將我們的身體每一寸都徹底浸透。彆說支撐半個時辰,哪怕是短短的一刻安寧,對我們來說也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封丹妙的聲音透露出明顯的焦慮,她眉頭緊鎖,望向姬祁的眼神充滿了求助與迷茫。
姬祁的臉色同樣嚴峻,但他仍在儘力維持著冷靜,低沉地回應“我們必須儘量減少呼吸,這是我們眼下唯一能采取的措施。”他的聲音雖平和,卻透露出不容反駁的堅定。
封丹妙默默點頭,嘗試著按照姬祁的指示去做。然而,她那與眾不同的體質,對塑靈之氣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即便她屏住呼吸,那些無形的靈氣仍然如同找到了目標一般,持續不斷地湧入她的身體,帶給她無儘的痛苦與無奈。
“姬祁,我……我還能勉強支撐,但這樣下去,我們的元靈遲早會被這股力量徹底摧毀的。”封丹妙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弱的顫抖,她對自己的體質心知肚明,也明白這種被動的承受隻會讓他們一步步走向死亡。
聽到封丹妙的話,姬祁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光芒“在這個洞穴裡嘗試修煉塑靈功法,無疑是自尋死路,隻會讓我們死得更快。”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當前形勢的清醒判斷,以及對潛在危險的深深擔憂。
“哈哈哈!兩個小家夥,好好享受這份‘禮物’吧。如果你們能忍住不呼吸,或許還能多活幾年;否則,就等著元靈崩潰,魂飛魄散吧。”外麵傳來陣陣刺耳的冷笑,那聲音冷冽如寒風,讓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封丹妙和姬祁相視一望,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絕望與不甘。沒有塑靈功法,他們就像是被困在黑暗深淵中的囚徒,既無法逃脫,也無法反抗。
“等死吧……”外麵囂張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死神的嘲諷,讓人徹底陷入絕望。
然而,姬祁並未被這絕望所吞噬。他麵色陰沉如水,目光卻異常堅定,看著因憋氣而臉色蒼白的封丹妙,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與決意。他冷哼一聲,似乎在表達對命運的挑戰。他朝外界怒吼“想取我性命?沒那麼容易。”話音未落,姬祁緩緩自衣襟內掏出一個古舊的石盒,其上鐫刻著繁複的圖案,隱約閃爍著微光。
他謹慎地掀開石盒的蓋子,從中取出一塊璀璨奪目的元靈真源。真源現世,周遭的塑靈真氣猶如找到了歸宿,洶湧澎湃地向其彙聚,然而,這對於姬祁與封丹妙所麵臨的危機而言,猶如蚍蜉撼樹,微不足道。
目睹此景,封丹妙心頭猛地一緊,瞧見姬祁手中的元靈真源,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姬祁,你這是要做什麼?”她驚疑地問道。姬祁朝她輕輕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一抹決絕與超脫,卻並未回答。他猛地伸出手指,輕觸那元靈真源。靈氣驟然將其包裹,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變化做著鋪墊。
就在這一刻,姬祁的手指竟裂開一道縫隙,殷紅的鮮血滲透而出,滴落在元靈真源上。
霎時間,整個洞穴似乎都在顫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姬祁體內悄然覺醒。
“你……你竟敢如此大膽!”封丹妙瞪大了雙眼,手指顫抖地指向姬祁,她從未料到姬祁竟敢冒險徒手煉化元靈真源。要知道,這可是大修行者的元靈真源,其蘊含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個先天境的強者。
“姬祁,不要冒險,”封丹妙急切地勸阻道,“大修行者的真源恐怖絕倫,一旦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
姬祁隻是淡然一笑,目光堅定而自信“我們還有彆的出路嗎?放手一搏吧。若能煉化真源,我的實力必將突飛猛進,屆時,他們便不足為懼。”
言罷,他閉上了雙眼,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煉化元靈真源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