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錯,你小子有潛質!真是個可造之材!”金娃娃的聲音渾厚而富有磁性,宛如在進行某種莊嚴的宣告。
“既然你心懷感恩,懂得回饋社會,明了真善美的真諦,願意播撒人間大愛,那麼……”金娃娃故意在此刻停頓,他胖乎乎的手在修行者麵前晃動著,如同一隻招財貓,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
“你想做什麼?”修行者心頭一凜,一股莫名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目光中滿是警惕。
“你不是說要為社會做貢獻,幫助那些貧苦的人嗎?”金娃娃眨巴著他那幾乎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語氣中充滿了真摯與關懷,“我這位財神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助人為樂嘛,這是我們應儘的責任!”
“社會贈我點滴恩,我報社會以湧泉情。”金娃娃慷慨陳詞,仿佛他真的是一位心懷慈悲的大善人,“我們都是品德高尚、有責任感的人,你隻需給我十錠金子,由我來幫助窮人,這隻是小事一樁。”
“那個……”修行者支吾著,眼神飄忽不定,“我自己會處理的,就不麻煩你了。”他試圖用一個尷尬的笑容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這可不行。絕對不行。”金娃娃一聽,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我身為財神,掌管錢財之事。你們都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怎能不讓我來幫忙呢?否則我這財神豈不是成了擺設?”他語氣一轉,變得嚴肅起來,“還是趕緊拿出來吧,彆耽誤時間了。”
“真的不用了……”修行者的聲音逐漸低沉,他暗暗積聚力量,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不管你有多詭異,若真惹惱了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以為我會被你的金子誘惑?”金娃娃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可怕,猶如一頭狂怒的猛獸。他那原本慈善的麵容扭曲得駭人聽聞,充滿凶惡之意,好像隨時準備向人撲去,撕咬對方。
“我是那種人嗎?我向來心懷慈悲,誌在解救蒼生,助他們脫離苦難,引導他們走向解脫。但你,竟然質疑我的品性!我……我……”金娃娃憤怒至極,全身顫抖,手指直指修行者,厲聲斥責,“我已然擁有無數財富,難道還會覬覦你這微不足道的一點金子?你把我當成何種人了?你怎敢如此看待我?!”
他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聲調越來越高亢,愈發刺耳,修行者隻覺耳膜嗡嗡作響。
“我財富無數啊!我富可敵國!我的錢財多得難以計數!我會在乎你那點兒金子?你這是在玷汙我!你這是在踐踏我的人格!你這是在藐視我的尊嚴!你……”
金娃娃的怒吼在山穀間久久回響,他那肥胖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地抖動著,似乎隨時可能失控。
眾人注視著怒火中燒的金娃娃,那張本該充滿歡樂與祥和的臉龐,此刻卻扭曲得如同即將傾瀉的暴雨雲團,每一條紋路都仿佛在傾訴著憤怒與不滿。每個人的心底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念頭實在不願如此猜忌你,畢竟你向來以慷慨大方、樂於助人的形象示人,然而此刻的你,卻像極了那些被貪婪與憤怒吞噬理智的人。
在這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中,唯有姬祁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似乎能穿透眼前的紛擾,觸及人們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他轉頭對身旁正欲小聲議論的丁寵說道“你最好彆嘀咕,那家夥的耳朵敏銳得如同山間的靈狐,任何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他的捕捉,一旦被他聽見,後果將不堪設想。”
丁寵聞言,臉上掠過一抹奇異的表情,隨即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困惑“你該不會也被他收拾過吧?瞧你這反應,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姬祁一聽,仿佛被觸動了敏感的神經,猛地站起身,聲音尖銳得仿佛能撕裂空氣“誰說我被他收拾了?誰說我被他收拾了?他不過是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你懂不懂什麼是肥頭大耳?就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想起油膩膩的肥肉,惡心得讓人作嘔的貨色!丁胖子,你給我滾遠點!你個死胖子,離我這麼近乾嘛?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胖子!”
丁寵看著姬祁那幾乎失去理智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道這家夥也是個瘋子吧?媽的,就說這麼一句至於嗎?還有,他討厭胖子不會就是因為眼前的金娃娃吧?
想到這裡,丁寵不禁感到一陣憋屈,心裡暗暗嘀咕奶奶的,長胖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這年頭連身材都能連坐了嗎?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然而,看著姬祁那明顯受過傷害的模樣,丁寵很快便收斂了心中的不滿與憋屈,緊緊閉著嘴巴,不敢再有絲毫的怨言。開玩笑,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啊?即便是如姬祁這般的高手,在金娃娃麵前也似乎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烙印,若自己輕率地去挑釁他,無異於自尋死路。
恰在此時,金娃娃被那些修行者的言語徹底激怒,他再次從胸口衣襟內掏出一塊塊璀璨奪目的金子,毫不手軟地擲向那些修行者。
“瞧瞧,本財神如此富有,豈會在乎你那點小錢?”他怒吼著,字字句句仿佛都是從牙縫中迸發而出。
“哼,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回饋社會的家夥。”他接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鄙夷與憤怒。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善良、美好與真誠。”話音未落,更多的金子猶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下,狠狠地擊中那些修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