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利奧斯·讚加隨後建立了輝光神教。”
“他的追隨者們共同將他推舉為教皇。”
“讚加冕下需要花費大量精力聆聽神啟，因為神啟中真的會蘊含著極其重要的信息。”
尤金大主教在胸口慢慢劃了個圓形，繼續道
“我主會在即將有神明向凡人降下賜福前，發出預示般的神諭。”
“神諭中往往會揭示些許關於這位神明的權柄、祂的降臨地之類的信息。”
“這些才是輝光神教被尊為大陸第一正教的原因。”
“每一位能夠擔負教皇職責的輝光信徒，有資格聆聽神啟是最重要的、必不可少的條件。”
培特等人，包括米蘭達和弗拉丁王子在內，儘皆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他們隻在輝光教義中了解過，輝光之神納瓦爾的降世代表著新輝曆的開啟，諸神在祂之後次第降臨，拉開了新時代的序幕。
合著……這段教義不是美化的說法，而是在陳述一段事實。
諸神在降臨前，輝光之神還會向凡人降下啟示，提前告知。
“這是隻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知曉的曆史。”肯瑞丁陛下在旁邊插了句嘴“實際上，在我繼位後，當時的大主教私下與我會麵時，我才知道的這些事情。”
尤金大主教的說法也差不多“輝光神教內部，這也是密辛，隻有樞機主教們才知道這些。”
米蘭達忍不住疑惑發問“為什麼？”
她以前在輝光神教的時候，訓練之餘很喜歡翻閱各種教會整理收集的典籍，閱讀上麵的故事。
但有關教皇與神啟，她從未在任何一本典籍上看到過。
哈裡斯·尤金扭頭看了眼肯瑞丁國王。
後者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密探已經檢查過了，而且正在附近警戒，這裡很安全，不會有偷聽者。”
尤金大主教這才放下心，緩緩道
“因為諸神在降臨之初，祂們會很脆弱。”
“稍有不慎，神明也會被虛空汙染，從賜福凡人的正神墮落成瘋癲狂亂的邪神。”
“如果被信仰邪神的瘋子們知道了這些，他們肯定會不擇一切手段地想辦法獲知最新的神啟，然後在神降之地提前做好準備，呼喚虛空扭曲神明。”
培特聽到周圍有人發出低低的吸氣聲。
他的心裡也有些發怵。
尤金大主教既然能這麼說，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曆史中肯定發生過！
這些做法，顯然是吸取教訓後總結出的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
將重要情報的知情人數量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這種信息甚至不應該被留下實物記錄。
它隻會存儲在凡人的記憶裡，通過口耳相傳。
知道的人越多，秘密就越容易泄露。
“荒野之神、暗影之神、乃至豐收之神、財富之神、工匠之神等等諸神的降臨，在祂們降下賜福前，當時的教皇冕下都曾經受到過對應的神啟。”
“但有些神明的降臨，我主並不會提前給出啟示。”
“這些神明……祂們的權柄和教義，嗯……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他們多少會有點……極端。”
尤金大主教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比如，你們知道的，歡愉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