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關永儀羞赧低頭,餘光又偷偷向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
當她看到男人被自己煥發出的光彩吸引,難免有些欣喜。
酒店的暖色調燈光下,呂錦程望著麵前的短發少女,心臟開始加速跳動。
他攬住對方的腰,將她從鏡子前麵拉開。
關關小小的哼了一聲,沒有反抗。
男人俯下身,捧起她的腳,替她去掉那雙雪白的船襪。
趾甲上的玫紅,在橙黃色斜照下爍爍放光。
不需要再克製了。
呂錦程沉肩,提氣,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然後一發力跳上不遠處的席夢思大床。
關永儀眯起眼睛,抱住戀人的腦袋,不知道該將推開還是攏在懷中。
身體向下弓起來,閉著眼睛,發出悠長的輕氣音。
“老公~”
雲歇雨收,關永儀窩在男人胸口,小小的身軀,心滿意足的表情,像一隻順著毛的美短貓。
“好煩,我一點都不想回家。”
“那就彆回家了唄。”
男人湊過去,蜻蜓點水般親了下關關的側臉。
“還是不行。”
關永儀深吸一口氣,表情中浮現出一絲無奈。
“大不了明天我不睡懶覺,早點過來嘛,對了你打算在羊城呆幾天?”
“回去的票倒是還沒買,大概兩天?”
呂錦程停頓幾秒,說道。
“回家,還是去滬城?”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劃來劃去,聲音輕輕。
不管是他,還是懷中的關永儀,其實都對某件事心知肚明。
既然他全國可飛,那麼能在大年初三跑來羊城,滬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個狗男人什麼都好,就是一碗水端平這件事,讓人恨得牙癢癢。
“嗯。”
男人模棱兩可點了點頭,含義不言自明。
他也沒瞞著關永儀,因為沒有任何必要。
“哈,我越來越發現,她可真.厲害。”
得知這一事實的關關,看起來沒有表現出吃醋生氣的意思,而是笑了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怎麼說?”
“在歐洲的時候嘛,一開始我們之間,你明白的,氣氛就很尷尬。”
關永儀停頓一下,組織了一下用詞,繼續說道。
“後來呢,可能是因為要裝表麵閨蜜,也可能因為某個契機,我們又開始說話了。”
“她啊,明裡暗裡都在告訴我,是一定要跟我爭的。”
“所以我知道的,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千方百計拉你去滬城。”
“我很開心。”
“開心的是你先來找我。”
“即使我沒主動開口,在你心裡我也排在第一。”
嫉妒這個詞,非常不準確。
可也許人類所能使用的詞彙,就隻有這麼乾癟。
我們無可奈何。
不管是從前的關永儀,還是現在的周思凝。
原本對親密和表達愛意羞怯的女孩,在男人有抉擇的時候,再也不會躲閃。
因為她下意識的,想要爭得一些東西。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胸口蘊含的是這樣一種感受,一切都隻是水到渠成。
隻有在乎的東西,人才會爭。
人性如此簡單,洞若觀火。